沈珩之自昨夜来一趟,今日就溜的没影了,仿佛没有来过。
北岳皇帝来求娶长公主这个消息一出,很快就在诏云炸了锅。
本来还在传下一任驸马是左玉卿,结果一夜之间风头就变了,谁也想不到,半路横插个北岳皇帝。
据闻北岳皇帝曾在诏云当过质子,如今要娶诏云长公主,怕不是有什麽猫腻。
好在使臣态度很是诚恳,送来大量珠宝做聘礼,并且长公主嫁过去,那是直接封後的。
如若不是北岳国皇帝登基不久,要务繁多,他就亲自过来了。
相比较而言,左玉卿就被比下去了,他与长公主可谓有缘无分。
但左玉卿作为临安第一才子,自是有很多人为他打抱不平的。
好好一对璧人就这麽被无情拆散了。
左夫人知道後,更是难过很长时间,她让左玉卿再去见见李浔阳。
可惜事已成定局,无法改变。
再次见到李浔阳,左玉卿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喜悦,反而一脸苦相。
而李浔阳见到他也有些不好意思,总是心里存有愧疚。
“如果没有沈珩之,你会选择跟我在一起吗?”
面对左玉卿的提问,李浔阳沉默了。
“我明白了。”
李浔阳擡头,左玉卿忽而笑了。
“我还是来迟了一步。”
“倘若我早些认识你,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了。”
李浔阳有些听不懂他的话。
可是左玉卿依旧在笑,笑得有些无奈。
“我终究是输给了他,从前是,现在也是。”
他同沈珩之打赌,输得彻彻底底。
沈珩之给他机会来此,就是让他死心的。
可是他真的会死心吗?
“你说的他是?”
左玉卿没有回答,李浔阳也大概猜出来是谁了,在离开之前,他突然说:
“是沈珩之,北岳国新帝,他没有你想象的那麽简单。”
“一切都是他僞装出来骗你的。”
李浔阳斟酌这些话,一夜未眠,第二日头脑昏昏沉沉。
而北岳国使臣已经将嫁衣送来了。
这嫁衣是凤袍,上面用金色丝线勾勒出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展翅欲飞,领口与袖口处皆绣上祥云,寓意吉祥如意。
如清不得不感叹,这是她见过最气派的嫁衣。
据使臣言,这嫁衣早早就准备了,其上花纹图案是由北岳最好的绣娘绣的,并且新帝亲自监督,每一针都饱和了他的心血。
看来北岳国皇帝真是用心了。
“公主,你看这嫁衣真好看。”
李浔阳盯着嫁衣发呆,如清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公主?”她还以为李浔阳是感动的说不出话了,熟料她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李浔阳回过神,淡淡瞅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收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