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父无母,只有魏哥哥一人,你为什麽还想要跟我争呢。”
紫灵声泪俱下。
“我没想过跟你争,魏恒什麽心思,你心里清楚,况且我也根本不稀罕他那样的人。”
李浔阳擡手,将她额前的一缕碎发别到耳畔,“你若真的希望肚子的孩子有名分,那就不可助纣为虐。”
“否则,这天下除了我,还有千千万万个李浔阳。”
“你始终上不得台面。”
紫灵心里一怔,擡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李浔阳。
李浔阳莞尔一笑,“我虽是公主,但你未必有我过的苦,年少时,我喜欢的人是追在你身後的。”
“上官紫灵,你不会以为,我跟父皇是你的仇人吧。”
“那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当年上官一族被屠,幕後黑手就是魏国舅。”
“你孩子的爷爷,就是杀害你父亲的凶手。”
李浔阳这一击,紫灵彻底崩溃了。
她歇斯底里地叫唤着,“不可能,不可能,当年我父亲亲口告诉我的。”
“当年我父皇只是想将你们流放,真正想要将你们赶尽杀绝的人是魏国舅。你若不信,日後可找我父皇当面对质。”
“他骗了所有人,包括自己的亲生儿子。”
紫灵听闻後眼泪花花,崩溃的说不出话来。
她心里一阵刺痛,又狠劲地朝肚子上捶了几下。
李浔阳见状,赶忙去阻止。
“这是你的孩子。”
紫灵未语,只是一个劲地流着眼泪,半晌後,才哽咽着声音缓缓道:“浔阳,对不起。”
当晚,衆人还在赶着晚宴最後一程,不料那魏将军带来的女子突然早産,迫使魏恒不得不离席。
魏老太太让李浔阳在魏府待一晚,第二日啓程。
她被安排在魏老太太旁边的厢房。
夜晚,明月高悬,虫鸣声不断。
竹溪苑里,一间屋子灯火通明,有婢子送去夜宵。
待出来时,又在门口侯着。
两个婢女窃窃私语,像是在等人,焦灼地在门外来回徘徊。
直到一个白衣男子走来,两人方才离去。
男子衣冠整洁,推开门走进了屋内,霎时间里面灭了灯。
第二日,天光放亮,昨晚那屋子瞬时炸了锅。
一个女人尖锐的叫声传出来,将人群都吸引了去。
“这不是长公主的房间吗?”
下人们议论纷纷,忽然门被打开,就见一个男子慌慌张张从里面连滚带爬地跑出来。
这下衆人都瞪大了眼睛。
长公主被人侵犯了?
定晴一看,那男子竟是永安候府的小公子。
“发生什麽了?怎麽大夥都在这儿?”
一道清丽的女声传进议论的人群里。
衆人擡眼望去,竟是长公主李浔阳!
只见李浔阳搀扶着魏老太太走来,婢女们愣了一会,很快上前说明了情况。
“是谁敢欺负我皇妹。”
丫鬟哆哆嗦嗦颤抖着身体,“是永安侯府的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