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森脱了外套,“好了。”
舒然?转过身,看?了一眼他的袖子,上面?有两个很精致的袖扣,“还有袖扣。”
顾廷森伸出手?,“你帮我。”
舒然?干咳了一声,提着药箱往沙发边走,“你过来坐下吧。”
顾廷森跟着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舒然?把药箱放在茶几上,而后抬手?解他的袖扣。
他的袖扣是银白色的,简约而贵气?,在解袖扣时,舒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的手?,手?指很修长,手背上的青筋有些明显。
解开了袖扣,她将他的袖子慢慢推了上去,他白皙的小臂有一片通红,是被砸的。
倒也不算什么很重的伤。
“我给你抹点药油。”
“好。”
舒然?倒了药油,在他受伤的地方轻轻涂抹,“刚刚谢谢你。”
“不用跟我客气?。”
舒然?又问:“你今天不是去看?国画展吗?”
“自已一个人去,未免无?趣。”
舒然?说:“你要是想约个人同行,应该不难。”
“还挺难,我想约的人接连拒绝了我好几次。”
舒然?一顿,她不敢去看?他,只是继续涂抹着他手?臂的伤处,“既然?如此,说明那个人不值得,你应该换个人。”
“可我只想和她一起去。”
舒然?耳朵根子红了,她觉得自己最近特别容易心跳加速和耳朵红,感觉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
可理?智又告诉她,不该淌这趟浑水。
“我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顾廷森看?着她问。
舒然?依旧不敢看?他,“没有,你没做错什么。”
“那为什么,你要疏离我?”
舒然?抿了抿唇,“我没有疏离你。”
顾廷森看?着她,“舒然?,我想听真话。”
舒然?抹好了药,“待会等药油干一点再放下袖子吧。”
顾廷森握住了她的手?,“这些天,因为你的疏离,我很难过。”
舒然?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她沉默了片刻,才说:“我只是觉得,我们作为朋友,应该要适当保持一些距离。”
“可你应该清楚,我不仅仅只是想和你成为朋友。”
舒然?苦笑,“那可怎么是好,如果我们不是朋友,那就?只能是合作伙伴,关?系估计比现在还要疏远一点。”
顾廷森听出了她这句话里的拒绝,他眼底的光黯淡了下去,而后,松开了她的手?腕。
舒然?说完这句话之后,胸腔闷得难受,她说:“我要下楼了,你下去吗?”
“我在这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