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没有爱情吗?
可他确实看到她会高兴,也真心实意地想和她成为?最亲近的人。
“舒然,我们能不能再给彼此一点时间,等冷静下来我们重新再考虑彼此,这段时间里我会妥善处理好我这边的事,也会给你?一个交代,到时候我们两再谈,可以吗?”周晨安的语气?带着一丝近乎卑微的哀求。
可舒然是?铁了心的,“周晨安,我不喜欢拖泥带水。”
周晨安脸上一片茫然。
舒然说?:“你?应该知道我爸还有个儿?子,那是?他和初恋的儿?子。这些年,我爸对我妈倒是?不差,可他就像是?完成任务一样,我看着都累,或许他在他初恋面前会更自在吧,毕竟是?曾经放在心尖上的人。这些年,我也看着我妈从愤懑,到无奈,最后?麻木。周晨安,我绝对不愿意让自己重蹈这样的覆辙。”
周晨安再抬头时,脸上有泪痕划过。
舒然看着他脸上的泪痕,一时之间有些心软,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周晨安哭。
其实她冷静下来后?,仔细想想,他有什么错呢?前女友吞安眠药自尽,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可舒然也没错,她无法再接受和前女友藕断丝连的周晨安,她害怕自己会像自己母亲一样。
——
舒然回?到家,一家三口各自沉默着吃了晚饭后?,舒为?康开口说?:“舒然,我跟周家说?好了,订婚宴虽然没举行仪式,但也算是告知了四方宾客,就算礼成了。后?续的话,我们两家可以商量个日子,把婚礼定下来。”
舒然哐一声放下了饭碗,提高了音量,“爸,你?跟他们商量的时候问过我的意见?吗?”
舒为?康深吸一口气?,“舒然,昨天的事晨安是?做得不对,但是?情况也并?不是?不能原谅,你?和晨安这段日子这么合得来,难道就不能原谅他一次吗?”
“那也要看什?么事。”舒然说?:“我可以不恨他,但我绝对不能接受和他结婚。”
舒为?康道:“舒然,这个时候可不是?耍小性子的时候,你?应该知道,我们两家有多少利益联系,不看僧面看佛面,你?难道想让两家因为?这件事决裂吗?”
舒然态度坚决,“不,我没有要让两家决裂,我只是?单纯的不想继续这段联姻,难道两家合作?就一定要靠联姻维系吗?”
舒为?康道:“可是?两家联姻你?也是?答应的,现在说?翻脸就翻脸,我们和周家还怎么保持愉快的合作??”
此时,姚玉萱开口道:“舒为?康,你?够了!”
“玉萱,你?冲我喊什?么,难道不该劝劝女儿?吗?”
姚玉萱眼睛通红,“你?当初和周晨安一样,明明心里还有别人,却娶了我,让我这一辈子都活在嫉恨当中,舒然是?看我可怜,不想像我一样,她有什?么错?”
舒为?康确实愧对姚玉萱,但这些年他也算是?极力弥补了,“玉萱,你?能不能不要在女儿?面前总是?提旧事,你?我夫妻二十多年,我也从未亏待过你?。”
“那是?你?以为?,”姚玉萱铁了心,“我告诉你?,我就是?不同意我女儿?和周晨安结婚,他那个前女友,今天敢在订婚宴上吞安眠药,明天就敢在婚礼上上吊,你?难道想看到舒然无缘无故背负一条人命么?”
舒为?康欲言又止,他叹了叹气?,心里也是?很烦闷。
“爸,这件事我的态度很明确,以后?周家跟我们继续是?合作?伙伴,我可以和周晨安做朋友,但绝不可能做夫妻。”舒然站了起来,“好了,我有点累了,先回?房。”
说?着,舒然提步朝着楼梯口走。
——
舒然和顾廷森的网球之约这一次总算没爽约,两人在上次的网球俱乐部定了一个内场。
这两年工作?忙,舒然能打网球的机会比较少,她高中时因为?参加校赛经常打,时隔多年,虽然技术比不上当年,但也能和顾廷森匹敌。
她不知道顾廷森有没有故意放水,但两人一来一往,球打得十分顺畅。
舒然许久没有运动,打了四十分钟,她便体力不支,要求中场休息。
内场有中央空调,舒然还是?出了一身汗,坐下来时,她双腿伸直,依靠在椅背上,嘴里还喘着气?。
虽然很累,却很畅快。
这几天心里的郁结之气?,在剧烈运动过后?,好像也被逼了出来。
一瓶开了盖的矿泉水递到了面前,舒然看了一眼那一只修长的手,再看了一眼顾廷森,她接过,“谢谢。”
顾廷森在她旁边坐下,虽然和舒然进行了同样强度的运动,他却一点汗也没流,“运动完,心情有没有好点?”
舒然往嘴里灌了一口水,闻言偏头看他,“我今天看上去?心情不好吗?”
顾廷森道:“有一点。”
舒然笑了笑,看来是?自己伪装的不够彻底,又或者说?,顾廷森其实知道她订婚宴上发生的事情,毕竟这类豪门八卦,很容易就传开了。
顾廷森没开口八卦她的事,舒然也不打算提起,毕竟在家里听父亲说?的够多了,好不容易出来,她只当是?放松心情了。
“打了球之后?心情确实舒畅很多,谢谢顾总。”
顾廷森似乎不满她的称呼,“顾总?”
舒然立马改口,“谢谢你?,顾廷森。”
听她喊自己的全名,顾廷森怔愣了片刻,也不知道为?什?么,舒然喊他的名字的时候,他的心跳莫名停了一拍,明明这个名字他用了将近三十年,却是?第一次让他觉得有点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