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带上东西推门离去,再不顾沈惊世的脸色。
“路丶路鹤深?……”沈惊世愣愣地,记忆才後知後觉般涌上来,“我好像还买过他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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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时。
路鹤深跑路云锦那地跟她聊了快一天的正事,虽然平时张口就骂擡手就打的姐弟俩一朝正经起来後,彼此都还有点不适应,但还算挺顺利。
“姐,你不会坑我吧?”路鹤深咬着饮料罐上插着的吸管,手上折起一页装订成册的资料,忽然顿悟般地开口道。
工作时候的路云锦十分干练地将头发盘了起来,闻言轻哼一声:“我要是想坑你,你能心甘情愿地把衣服都脱了。”
路鹤深咂舌:“咱俩都是有家室的人了,你怎麽思想这麽龌龊?”
路云锦:“……”
算了这是在外面不能打人打了人她的一世英名怎麽办……
她这麽想着,瞥眼望问办公室内紧闭的门扉,又看回悠哉悠哉,边喝雪碧边看文件的路鹤深,最後将一沓册子卷了起来。
“砰!”
“姐!!!”
重击声和路鹤深的惨叫声同时响起。
路云锦施施然地将册子归回原位,作若无其事状坐到了椅子上,淡淡应道:“怎麽了?”
路鹤深揉揉似乎还发麻的头,“你真没收力啊,把我脑子打坏了怎麽办。”
“又没打你手,”路云锦说,“而且,你要不要脑子也没什麽区别。”
路鹤深:“……”
他还待再说,却忍听得门被敲响了两声,路云锦疑道:“谁来了?……”
话音未落,却见路鹤深忙不叠起身去开了门,心里便对来人有了几分猜测。
路鹤深这玩意该不会请来了……
“沈惊鹤!”
门外沈惊鹤端站着,指尖勾着一个很有格调的袋子,对他荡唇一笑:“阿鹤。”
路鹤深立时就将他拉进屋里,随口问了句“带了啥吃的来”後便又转向路云锦,“……姐你干啥?”
路云锦偏过头:“我没事……你俩玩去吧。”
路鹤深直觉路云锦对沈惊鹤有意见但实在不敢再说。
沈惊鹤拣了个路鹤深身边的位置坐下,而後将袋子里的东西搁在桌上:“饿麽?我带了些吃的。”
路鹤深除了早上在家喝过粥後就啥也没吃,手上的雪碧还是路云锦大发慈悲赏给他的,眼下便胡乱应道:“嗯嗯饿了。你真贤惠。”
沈惊鹤带的吃食里除了打包的糕点,还有一些他自己做的小食,不填肚子,但挺解馋。
路鹤深有时候还是很念及他姐的,见路云锦一直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不禁问道:“姐,你不吃吗?”
路云锦婉拒道:“不饿。”吃不起弟夫做的东西。
“哦,那你挺扛饿的。”路鹤深头也不转地就给沈惊鹤塞了块栗子糕,又问道,“那姐夫什麽时候回来?”
在他印象里,他姐夫一直是个大忙人,一年至少跑外边三个月,近几年更是几乎住国外了。
但距他了解,他姐和他姐夫的感情还是很不错的。
路云锦回道:“说过几天所有事情都忙完了,就不跑国外去了。”
路鹤深:“那姐你终于熬出头了……”
“……”
“姐别打!!!”
“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