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姐,这猫又胖了啊。”路鹤深不尴不尬地试图与路云锦闲聊。
路云锦却丝毫不与他闲聊,将猫放到了地上,而後抱臂道:“你锁门做什麽?”
路鹤深张口瞎编:“秉烛夜读,考上清华博士!”
“呵呵。”路云锦礼貌性地笑了两声,其中敷衍之意颇盛。
岂料还没再说,沈惊鹤便从房中走出:“阿鹤?”
“……”路云锦想,够了。
是以当这两人走出门去,路鹤深说以後就搬出去後,她心如死灰,知道自己那个傻得没边的弟弟终于是要嫁出去了。
身旁的谭女士见她这麽个表情,还很疑惑:“云锦,你怎麽了?”
“没有……”她扶额,“就是觉得,路鹤深和他那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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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城秋季九月的夜晚是最舒服的,风不寒不热,从人身旁穿过时却能让人心中泛起暖意。
此小区位于城中心,周围繁华得很,华灯璀璨,盖过了黑夜。
路鹤深是不想那麽早就回沈惊鹤那屋子里去的。
呵,这麽早回去干什麽,争取能睡多几个小时吗?
他看着灯火相映的商业街,不禁怀念起高中那段脑子通直肠的时光:“啊,那段时间,放假了咱五个就出来玩,吃吃买买的。”
沈惊鹤看着他:“那麽喜欢别人麽?”
“也不是,”路鹤深半是揶揄半是叹声,“你这性格当对象那是万家争抢,但当朋友是真没意思啊。”
沈惊鹤拈住他的手指,贴近一步:“那高中的时候还和我玩那麽好。”
路鹤深:“不是你自己黏着我的吗?……”
沈惊鹤笑着给他拿了支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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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路鹤深吃的挺多,就当跟沈惊鹤散步消食了。
回程的时候,路鹤深开口道:“沈惊鹤。”
沈惊鹤回望他:“怎麽了?”
路鹤深咬掉最後一颗糖葫芦,说道,“回国了,毕业了,我要开始处理我的事务了……之前说卖身给路云锦当然是假的。所以近期应该挺忙的……”
沈惊鹤问:“饭点前都回不来了?”
“应……该吧。”
沈惊鹤笑了笑,拿纸帮他拭净了唇边的碎糖屑:“那我也忙忙。省得独守空房。”
现在他回国了,沈惊世也毕业了,关于沈时明的事,确实是该提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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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鹤在住的这个房子面积挺大,但崭新的装修让人看着很冷清,一瞧便知道这只是个落脚处,而不是家。
沈惊鹤简单两句话介绍了这间房子:“没怎麽装修,不过明天挑着时间我就好好装饰一下。”
“行吧。”路鹤深复又摇摇头,“哎,你这屋子一进来温度都下降几十度啊。”
沈惊鹤从後面拥住他:“所以我才喜欢和你待一起。”
路鹤深身体一僵:“你东西买了吗?”
沈惊鹤吻过他耳郭:“买了。”
共同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