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鹤没说话,亦是趴下来笑了好一阵,最後道:
“多点信任。”
徐老师不像其它那样老师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进厢房就受不了了,皱起了眉头:“大早上喝什麽酒!”
路鹤深看了眼时间,忍不住犯嘀咕:“下午一点……跟路云锦一样喜欢恐吓人……”
沈惊鹤含笑着看他。
其它科任老师同陈老师一起劝徐老师:“哎,他们也大学毕业了,喝点没事!”
徐老师倒也没再说什麽了。
路鹤深想起那袋重买的粽子,忙起身向衆老师们:“老师们端午安康!我买了点粽子。
还在库库抢菜的罗三祥喃喃道:“深子这招太狗了,竟然趁我们不备讨好老师。
陈老师笑着接过後又疑惑道:“我看你昨天还提了另一袋粽子啊,去哪了?”
路鹤深径忽间想起了甚多不大好的回忆,眉头横跳:“……那袋我提回家了。”
陈老师笑着:“是这样吗?”
“是啊。”
“但学校里今天有人捡到了一袋粽子。”
“……巧合。”
罗三祥的胃永远是跟东海一样填不满的,路鹤深边和他抢枣糕边问道:“三样,昨天食堂的可乐鸡翅好吃吗?”
罗三祥左手握勺子右手拿筷子,一面吃肠粉一面夹菜,闻言含糊地应道:“好吃好吃,我吃了三碗。”
李蔓婷:“怎麽没撑死你。”
罗三祥猝然一惊:“好恶毒的诅咒啊!”
沈惊鹤待他被李蔓婷牵制住了,便十分自然地夹过盘子里仅剩的半块枣糕到路鹤深碗里,又拿过杯子斟了杯七分满的茶,最後打开微信给李蔓婷发了条消息。
惊鹤:“你发挥不错。”
李蔓婷:“这是我应该做的!【比心】【比心】【比心】”
惊鹤:“嗯。对。”
惊鹤:“以後不会忘了你的。”
李蔓婷:“?”
路鹤深方才看沈惊鹤转手就夹走了枣糕独苗,刚想说“你怎麽也跟我抢起来了”,万幸的是话在枣糕落入碗中时急时咽了下去。
“谢谢。”他咬了口糕点。
沈惊鹤望着他:“只有谢麽?”
路鹤深拿着茶杯的手刹那间一抖,不知为何突然心悸:“你什麽意思……?”却未料茶水浸了满掌。
他果断起身:“我去趟洗水间。勿念勿扰。”
沈惊鹤笑了笑,而後亦是移开了椅子。
洗手间内散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鼓风机呼呼地吹。
路鹤深只随便用水洗了洗手,而後扯过纸巾拭净了手上沾的水,便要转身回到厢房中。
岂料转眼就看到沈惊鹤在身後,还没问他要干什麽,就被他摁着,一阵旋转後,只听背後“咚”的一声,路鹤深被抵在了隔间挡板上。
“你干什麽!”他低声喝道。
沈惊鹤与他靠得极近,这个距离两人甚至可以看到彼此脸上极其微小的细节。
沈惊鹤的手肘半压着路鹤深,是个颇富侵略性的动作,但他开口却是一段让人脑子分成八瓣来思考都不够用的话:
“阿鹤,你个渣男。”
路鹤深:“唔唔——我哪渣了!造谣的人不得好死啊!”
沈惊鹤手中的桎梏松了些许,他挑眉接着道:“你吊着我啊。”
路鹤深心中不知为何有些许讲不明的情绪升上来了,但他还是嘴硬着:“我吊你什麽了?我们不一直是朋友吗?……”
“你都是这样想的麽?”沈惊鹤垂眸,“可是你亲了我。”
“……”
“你主动的。”
路鹤深:“你瞎说。我怎麽不记得了?”
“……”他顿了半晌,突然没有再说什麽反驳的话,态度缓了不少:“沈惊鹤。”
沈惊鹤正看着他的脸,闻言应了声:“怎麽了?”
路鹤深道:“你问我喜不喜欢你……我想了这麽多天,可能也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