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鹤深
从北京到广城的飞行时间不过三小时,因为估算过五月的广城应该挺热,就没穿那麽多衣服。
但或许他对广城的天气还是缺少了认知,刚下飞机就开始飘雨了。
“我姐说来接我的,人跑哪去了?”路鹤深边支起伞边用目光巡视着周围,“再不来就下暴雨了。广城也挺好心的,帮我洗去在外的风尘和疲惫是吧。”
沈惊鹤抱着手臂看他:“能捎我一程麽?”
路鹤深看了他两眼,果断道:“你?算了。我姐见不得。”
“以前不是见过麽。”
路鹤深想,他估计是在说之前带他上去查分的那次。
他瞥眼:“身份不一样了,回不去了,别奢望了。”
沈惊鹤没由来的一句:“没事,也挺好。”
“好啥?”路鹤深觉得他这些天心境好像变了挺多。
沈惊鹤往前走了一步,凑近他:“你要听麽?你上次喝醉了……”他笑着,却不再说。
路鹤深顿感不妙。
难道他做了个预言梦?!
还待再说,却见一旁停了辆车,车主摇下车窗,露出了一张英姿飒爽美艳绝伦的脸:“路鹤深,上来。”
“姐!”路鹤深迫不及待收了伞钻进车里,“我就知道你没那麽狠心把我扔在暴雨天的机场……”
路云锦:“你废话。我本来停了车在附近的,正要出来的时候几辆车堵我前面,跟他们在电话里吵了几轮才出来。”
路鹤深:“……”今天的路云锦脾气有点爆啊。
他斟酌地问道:“姐,你是不是在生理期啊……”
路云锦斜眼乜他:“你觉得?”
路鹤深马上答了:“百分之百。”
路云锦“哼”了声,复又望向沈惊鹤:“你朋友吗?”
“对。”
她问道:“需要我顺便送送吗?”
沈惊鹤摇头笑道:“不用了。”
罗三祥:“各位,到广城了吗?”
路鹤深:“刚下飞机。”
罗三祥:“坐飞机的人不配回我消息。”
路鹤深:“……”
路鹤深:“?”
李蔓婷:“还行,我那公司还挺好,端午放假。已经在陪我妈唠嗑了。”
刘岳亮:“已到家。”
路鹤深:“看来我是最晚的?”
罗三祥:“对。”
罗三祥:“你一点都不思念家乡,看来外头的繁华璀璨让你迷失了自我,再也看不到真正值得珍惜的人和值得停留的事了。”
路鹤深:“哪有。”
路鹤深:“我最想念我家那人字拖了。上次穿还是高二那会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