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路鹤深对吃的方面没什麽要求,吃啥都是吃,沈惊鹤又说人最重要的一餐就是早餐,他就择了一天到家里揉面和馅包了几十个包子,免了路鹤深的口腹之苦。
林幼泉恰似无意道:“手艺这麽好?”
路鹤深叹道:“人家不找女朋友。而且我也不能看着他跳入火坑。”
林幼泉:“你表妹没闹饥荒。”
路鹤深执起林幼泉那张设计稿看了一阵,随後拿过调色盘:“我给你调个颜色,你睁大眼睛看着,挂科了我可不帮你了。”
林幼泉:“……”
路鹤深先调了个朱红色出来,忽然又问道:“幼泉啊,我记得你好像交过几个男朋友吧,你节日都送什麽礼物啊?“
林幼泉正调着裙子的细节,闻言不假思索:“什麽?你交男朋友了?”
“……”路鹤深将那完成度不足百分之三十的颜色推给林幼泉,“挂科去吧。”
林幼泉忙道:“说错了说错了。不过你问这问题干什麽?”
“想着跟我一个朋友认识六年了我也没送他啥东西,就想给他送个正式点的礼物。”
那你为什麽来问我啊,我只交过男朋友啊,不觉得奇怪吗?
林幼泉暗暗腹诽着,复又问道,“那你本来想给他送什麽?”
路鹤深一本正经:“金苹果。”
林幼泉:“……我劝你少玩MC。”
她复又道,“我觉得吧,你可以温馨一点,亲手给他做点吃的什麽的……”
路鹤深点点头:“还是金苹果比较好。”
林幼泉:“……”那你还问我干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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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油画系又来了位外人。
他长身玉立,穿着做工精细的黑色风衣,声音温和带笑:“路鹤深在里面麽?”
前一小个小时才接待了林幼泉的女生:“嗯?”
她眼睛眨了眨,上下看着这位外客。
“?”沈惊鹤好脾气地望着这位脑海里已经衍生出三十万宇三角恋狗血长篇小说的女生。
“在,在里面。”她最後这麽说。
沈惊鹤笑着道了声谢,动身进去了。
女生看着他腕上的红珠黑绳,忽然想起路同学腕上也有一个同样款式。
不对,这关系有点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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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鹤深调好颜色後,林幼泉顿时醍醐灌顶灵感爆发,他也喜得清闲,改起了画。
“你把这裙底改成黑色的吧。”
“嗯好。”
沈惊鹤只语未发,下意识理了理身上的风衣,而後无声无息地椅子坐到了路鹤深身边。
“哎我调色盘呢?你干嘛偷我调……”
“阿鹤。”
“拿过……”路鹤深声音一顿,偏头望向身旁不知何时潜到他身边的沈惊鹤,颇有几分惊喜,“你怎麽来了?”
沈惊鹤莞尔:“学校那边的事我几个星期前就做完了,就来看看你。”
画设计稿的林幼泉无声无息地擡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