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刚转身没过半秒,刘岳亮又高声喊道:“罗三祥!今天我喝不到桂花紫米粥我势不罢休!——”
罗三祥在绝境中又解锁了一个高难度姿势——边跑边喝粥:“哈哈哈哈哈!——你就等着给我洗杯子吧?——”
不仅是站在教室门口的路鹤深,就连走廊一衆围观者们都已叹为观止。
这叫啥,人为财死,鸟……猪为食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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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户三样:“我靠了,@再叫我月亮的私马@我是皇帝,谁敢忤逆@所有人你们这些饿狗转世的,跑死我了,我靠。”
再叫我月亮的私马:“干嘛单独点我和李蔓婷出来?”
关系户三样:“因为你俩抢得最凶。”
我是皇帝,谁敢忤逆:“驾朕,满门抄斩。”
深子:”哎,不是我说,你们用得着抢吗?桂花紫米粥这种东西我都吃腻了。”
再叫我月亮的私马:“(转发视频)【为什麽说吹牛的人话不过二十岁,今天刘老师就来讲一下……】”
深子:“我靠啊刘岳亮,你这诅咒有点恶毒了吧?”
杨公公:“靠,你们别玩了,我刚在打水间看到徐老师往班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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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鹤深忙不叠将手机熄屏扔进抽屉,顺便一敲旁边的一桌二人。
“靠你干啥!”罗三祥条件反射地手一抖,手机刚好掉进了脚边的书包里,“我打boss呢!差一点就能干死它了!”
路鹤深揶揄道:“我在救你呢。”
他一指刚刚在群里发消息的同学,“他刚在群里说徐老师还有五秒到达战场,待会你干死boss,徐老师干死你。”
罗三祥听罢感激道:“谢谢你,深子!”
路鹤深摆手道:“小事一桩小事一桩……”
李蔓婷面无表情:“哇,这就是正能量吗……”
路鹤深刚想说些什麽,复又像感知到了危险的气息,忙不叠缩回了座位上。
路鹤深前一脚回到座位上,徐老师後一脚便走上讲台,先问李蔓婷教师评奖表收好了没,而後看了眼手机,习惯性地一敲黑板,才开口道:
“星期五就是家长会了,到时候学校会有一个小评比,会画画的同学弄一下後面的黑板报……”
她冷哼,“路鹤深你来画吧,画好看点。”
路鹤深干笑了番,应下後又啓唇:“画啥样的?要写字吗?”
我打印了模板,你抄就行了……”徐老师说完後看了他一通,而後十分坚决道,“你只画画,不用写字。”
路鹤深:“?”
他无辜且不解,“老师,你什麽意思啊?”
徐老师的眼神里写满“呵呵呵你对自己的狂草心里没点数吗”,却也是不咸不淡道,“笔走龙蛇的潇洒字体不适合用于黑板报上,沈惊鹤来就好。”
路鹤深偏头望去,沈惊鹤对他展唇一笑。
待徐老师离开教室後,沈惊鹤似乎是想了想,而後碰碰路鹤深,唤道:“阿鹤。”
路鹤深:“干什麽?”
“你需要练字吗?”
路鹤深:“不需——”
“需要的话,我就帮你买几本正楷字贴吧。一个寒假过去,老师一定会对你刮目相看的……”
“不需要!”路鹤深满脸黑线,“我的字很好看,不需要练!我很满意!”
沈惊鹤:“……哈哈哈哈哈……”
这是路鹤深第一次看他这麽笑。
“那阿鹤说不练,就不练了。”沈惊鹤挑眉,“狂草,我也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