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向付竹生,领首示意台上的沈惊鹤:“他怎麽样啊?”
付竹生撇嘴:“琴好人也好,怎麽了?”
路鹤深背靠软椅,两腿搭在一起,精神奇异地好了不少:“哈哈,他是我同学。”
“真的吗?”
“真的。”
“不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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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沈惊鹤的出场费没给够还是怎的,反正只弹了一曲就下场了。
路鹤深拉起刚好喝完最後一口水的付竹生,饶有兴味道:“去找那个弹琴的哥哥喽。”
付竹生不满地嘟囔道:“那麽火急火燎的,跟要找老公一样……”
不过这句话自然是没叫路鹤深听着。
“沈惊鹤!”路鹤深笑着唤道。
沈惊鹤瞧见他时愣了一下,不过亦是挂上了笑脸:“嗯。我在台上就看见你了。”
路鹤深哈哈道:“前排票,能不看见我吗?”
沈惊鹤望向付竹生:“带着妹妹一起来的?”
“哪是。”路鹤深一挥手,“这我女儿,生生。”
“?”
“……?”
在付竹生及沈惊鹤双双的懵逼加疑惑的眼神里路鹤深一推付竹生:“跟叔叔打声招呼啊哈哈哈……”
付竹生无语道:“幼稚!”
沈惊鹤顿时知晓路鹤深是在开玩笑了,不过面上的笑仍是不变。
路鹤深复又道:“你琴弹得很好听啊,学多久了啊?”
“十年。”沈惊鹤眸中似乎泛起了几分真正意义笑意,“你喜欢吗啊?”
“喜欢啊。”
“那跟我来吧。”沈惊鹤转身朝幕後走去。
路鹤深有些不明就里,忽然见他似乎在和谁打字聊微信,随後熄了屏,瞧起来更高兴了一些。
路鹤深走到沈惊鹤身边问道:“跟谁报备呢?”
沈惊鹤微垂眼眸:“没什麽。”
路鹤深便不再问。
一阵明明暗暗後,眼前忽然亮起白光———是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子,里头摆着一架颇具复古风格的雕花钢琴。
沈惊鹤在那架钢琴前坐下,手抚上黑白两键,偏头向路鹤深道:“想听什麽曲子?”
路鹤深摆手:“你弹什麽都可以的。”
其实是他除了《卡农》什麽钢琴曲都不知道,《卡农》还是玩钢琴块所耳祥的……
沈惊鹤笑道:“那我随便弹一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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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停滞後,沈惊鹤对路鹤深的笑中犹有歉意,但更多的真情:“以後想听曲就别买票了,找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