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多年的努力白费,哪怕不能再待在少主身边,哪怕终究要回到南域。
季修还是想,被送走前,再见少主一面。
在内心明确了想法以後,季修翻越墙壁,从偏门外围,进入到了花玦衍的院子里。毕竟待了一万年,季修非常熟悉这个院子内的一花一草,以及每一条小路。
没过多久,季修便绕回至前院,随後他就看见花玦衍竟盘腿坐于院子的地上,双眼紧闭,望上去呼吸沉重,额间亦冒出些许细汗。
季修见状心头一惊:少主这是,受了内伤?他是打算一声不吭,自我疗愈?
“少……”季修盯着花玦衍,不免有点紧张,刚开口,便被花玦衍打断了。
即使是在如此煎熬且需要专注力的情景之下,花玦衍还是察觉到了另一人的气息闯入且不断靠近,他当即呵斥道,“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季修闻言停住朝前走的脚步,慢慢攥紧了掌心,可当他瞧见花玦衍的表情似乎有些痛苦,出于担心,季修还是继续向他走近。
原本,花玦衍选择在院内席地而坐,就是为了驱散体内的燥热,再加上他的灵力压制,再煎熬一个时辰的时间,“花期”应当便能安然度过。
可不知为何,随着另一人的气息闯入,花玦衍霎时觉得身上的燥热难以控制,仿佛越动用灵力去抑制,那股燥热偏偏涌动得越凶。
花玦衍在心里着急道:别再靠近了,不然……
陡然之间。
花玦衍感觉额间十分凉快——是季修用手背为他探了探温度。
下一瞬。
灵力失控,燥热在体内止不住翻涌,那股热同时冲上了脑子,把花玦衍脑内仅剩的理智也给冲没了。
他猛然睁眼,而後翻身,将季修整个人压倒在地上。
季修这才发现,花玦衍的眼神迷离至极,于是打算开口唤醒他,“少……”
花玦衍忽地低头,一口咬住季修的唇瓣,两人的气息立刻纠缠到一块儿。季修缓缓瞪大眼睛,还未做出任何反应之时,花玦衍偏了偏头,换个方向,再次含住了季修的唇瓣。
如此近的距离,花玦衍呼出的热气尽数落在季修的脸上,惹得季修的脑袋也晕沉沉的,不太清醒了。
这丶他们现如今,究竟在做着什麽事儿?
季修心中仍未理清,突然感觉嘴唇有点痛,他这才反应过来,是花玦衍将他的嘴巴咬破了皮。
紧接着,花玦衍又在他嘴唇的伤口处舔了舔,季修便觉得更疼了。
“嘶——”季修以为,花玦衍会就此打住,怎知,少主竟开始往他脖颈咬去。
留下一片细碎丶微疼的印记。
就在花玦衍咬他脖子之时,季修的脑子终于恢复了些许清醒。
此等场景,他之前在阿牛哥赠与自己的画本里见过。
“修,你也老大不小了,有件事儿,你既哥没法教你,只能阿牛哥来教。这些画本,你收好。有空再看,学习学习。”当时,秦阿牛怀中抱了一堆画本,递交给季修。
季修好奇地问:“阿牛哥,这些是什麽秘籍吗?”
“也算是吧。”秦阿牛故作神秘地笑了笑,耐心解释道,“等你以後,遇到了心爱之人,肯定会经历床笫之欢,那可是极乐之事,马虎不得。阿牛哥给你的这些画本啊,都是我珍藏多年的经典款,对你日後定大有帮助!”
“阿牛哥,我是一定得学吗?”季修又问。
“当然啊,你是男子,理应要学!不然,怎麽对得起今後的爱人?再说了,即使没有遇上心爱之人,偶然寻得佳人,也应该释放一下不是?”秦阿牛表情认真地点头。
当天晚上,季修由于好奇心驱使,翻开了画本。
结果,越看,耳根子越红。
他曾几度想要放弃,但只要一记起秦阿牛讲的话,便又忍耐着,最後全部看完了。
季修有印象,在记忆中的画本里,是一男一女,同样是在宽阔的地上。
他此前学习的,是男子的行为。可,他与少主,都是男子啊。
而刚才,少主对他做的,均是前面的步骤。
而後续,应该是……
季修感知到,花玦衍鼻尖喷出的丝丝灼热正沾染着他的耳廓,过了一会儿,他清晰地听见花玦衍用沙哑的嗓音,讲出了冷冰冰的三个字。
“腿。张开。”
“……”季修的脑内霎时间又变得一片空白,他没有时间再思考对与错,身体不由自主地配合着他最尊敬的人嘴里说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