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缜这才一拍脑门:“把他俩狗尾巴的事忘了!”
逄峰眼神飘忽:“怎么能叫忘呢?我把定金都退了,这不是咱们的活了。”
宿缜:“……”
“你管她叫什么?!”
梁宴这时也爬了出来,不可置信地望着秦泽航和疯子:“芝生?她是芝生?!”
芝生,就是秦泽航以前在戏班时期的编剧,也是他传说中的绯闻女友。
而自从剧团解散后,就音讯全无,再也没人知道她的去处。
“她是芝生……”
秦泽航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拂过芝生额头上的一缕黑发:“我们在一起唱了那么久的戏,不可能认错。”
宿缜看着激动的秦泽航,内心生出几分感慨。
刚才还在为自己的事杀红眼,这会却又秒变痴情少男,不得不说人真的是神奇的动物,变脸如变天。
而说到这个,他又想起刚才掌心里的那份温热。
江起当时……又是变了个什么脸?
作者有话要说:
[1]大悲咒
转头的这个动作,宿缜从来没有觉得这么艰难过。
而直到他终于转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的时候,却发现江起又把自己被风吹掉的帽子扣上了,并且在他没注意的时候,悄悄往远处挪了几步。
宿缜:“……”
办完事不擦屁|股这个习惯,莫非还带遗传的吗??
而另一边,芝生似乎被砸得不轻快。
她的额头上渗出点点血迹,要是不及时清理,再加上她令人堪忧的卫生情况,只能说感染的可能性非常大。
但好在她只是晕了一下,很快便恢复了神志,伸手撑着地坐了起来:“疼死我了……”
她感觉身前有别人的气息,立刻机警地抬起眼,却怔愣了一下:“秦四?你是秦四?”
秦泽航呼吸一滞:“是我!是我!你总算是想起来了!”
芝生却置气一般打了他一拳:“你小子天天上电视,我怎么会认不出来?你的歌我全听过,虽然跟粤剧是八竿子打不着,但总算没完全扔下……”
秦泽航出道之后,并没有完全放下粤剧。反倒是将其中的精华融入了流行歌曲,在华夏乐坛中闯出了一条独特的路。
“我当时就劝你跟我一起,你为什么就那么倔呢……”
秦泽航禁不住哽咽起来:“现在还有多少人看传统粤剧了?你的坚持根本没人看到,我们是做艺术也是需要吃饭的啊!”
芝生却把秦泽航往旁边一推,拍了拍土站起身来:“吃饭?吃饭哪有艺术重要。你看我现在,不用像你们这些人一样,天天取悦资本、取悦观众,活得多潇洒!”
秦泽航堪堪攀着她的手,语气里满是祈求的意味:“可你现在连个家都没有……”
“谁说我没有家?”
芝生回头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瑟缩在远处的一帮小鬼:“这帮跟我学戏的孩子还等着我回去教他们呢。那天晚上的演出,你怎么没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