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因为他变成狐狸之後,全身的衣服和头冠都落在书房了……所以服了解药後,重新变回人时必当是一。丝不挂的。
而他因为吃解药吃得有些晚了,所以那药效只发挥了一半……
所以萧清辞不敢妄然出去,叫别人瞧见他现在的样子。
“你不是被陌上叫出去寻药了麽,怎麽这麽快回来了?”
苏沅卿看着萧清辞,伸手抚上他有些微乱的发丝。
忽地,她似是摸到了什麽奇怪的东西,双眸瞬间瞪大,有些怔愣地瞧着萧清辞:
“阿辞,你……”
只见萧清辞的墨发中间,赫然跳动出来一对狐耳,雪白软弹,尖端处还有一撮淡淡的粉毛。
苏沅卿有些害怕地往後退去。
毛绒绒的长尾触上她雪白的脚踝,一路蜿蜒而上,直到将她完全缠绕,被萧清辞伸手揽入怀中。
“卿卿……”
萧清辞将她抱起,在她耳边轻笑着呢喃:“跑什麽啊?我的——主人。”
苏沅卿:!
那双清凌的杏眸染着惊愕,难以置信地瞧着萧清辞。
萧清辞的眼尾泛着薄红,冷清的面容染上狐狸一般的清魅之色,眼尾的那颗红色小痣似乎更明显了些,在阳光照耀下,如妖似仙。
他俯身凑到苏沅卿耳边,又噙着笑道了一句:
“主人,雪团很听话的……要试试麽?”
待日上三竿,萧清辞才终于放开了苏沅卿。
他掀开被褥,雪白的长尾像是凭空长在他腰下似的,在空中一晃一晃,讨好般地逗弄着苏沅卿。
萧清辞擡眸,那双潋滟的桃花眸中红意未散,半是撒娇半是祈求地说道:
“卿卿,我现在身後有尾巴,先前的衣服都穿不得了,只能穿些宽大的袍子……”
“但我现在身无一物,也不能出去拿……”
苏沅卿擡眸瞧了他一眼。
良久,她似是认命般地叹了口气,穿着里衣下床,将外衣披在身上後去寝殿的衣柜里翻找。
她在柜子里找出一件宽大的衣袍,似是带着怒气,头也不回地丢给萧清辞。
萧清辞接过衣袍,勾唇浅笑:“多谢主人。”
“别叫我主人!”
不过须臾,苏沅卿的耳根又红透了。
方才,萧清辞俯在她耳边时,声音喑哑地跟她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这才知晓,原来昨日一天里,她竟然对阿辞做了……那般不知羞的事情。
萧清辞是狐狸身的时候,苏沅卿大可将他当作一个玩宠。
可当知晓她抱着揉搓的小狐狸是人後,她便再也不能正视萧清辞的狐耳和长尾了。
萧清辞已经将衣袍穿上了。
他侧躺在榻上,尾巴高高翘起,头顶的一对狐耳不时地颤动。衣袍宽大,萧清辞前面的衣襟敞开,他的姿态散漫,瞧着苏沅卿的目光带着戏谑:
“卿卿,为何不敢看我?”
“我……”
苏沅卿的双腿发软,却还是强撑着伸手把外衣系好,低声说了一句:“我去派人找陌上,重新给你做解药。”
苏沅卿说罢,擡步便想离开。
“呵。”
萧清辞的轻笑声从她身後传来,下一瞬,雪白的长尾便缠住了她的腰肢,将她带到了自己怀里。
长尾将苏沅卿的腰紧紧缠绕了两圈,让她紧靠着萧清辞,分毫都动弹不得。
不多时,苏沅卿的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轻喃:“阿辞……不要……”
“主人。”
萧清辞俯在她的耳畔,气息滚烫:“雪团来取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