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得了!
“垂虹卫的厚甲盾兵太顽强了,毕方卫打不破这层盾,消耗到一定程度後就是没牙的猛兽。哦,还被困在笼子里。”
景元点点玉兆光屏,持盾的士卒中有一人肩膀上还打着支架。
前天就是这家夥冷不丁一枪给离小朱开了个洞,小短腿儿咬牙切齿还以颜色,今日看来前者付出的代价不可谓不沉重。
持明这边眼看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他还得用架子撑着,估计离朱还手的那一刀少说给人搅了个粉沫性骨折。
真是一点亏也不吃。
赛场中垂虹卫小队与毕方卫小队打得山摇地动,物理意义上的热火朝天。景元边看边分析对手——到了这个时候谁也不会再藏底牌,肯定是有什麽招就使什麽着。
“剩下三场比赛胜两场咱们就提前胜出了,不是第一就是第二,嘿嘿嘿!”应星掂掂手里的工具:“没想到还真有戏!”
他就是冲着胜者奖励里的锻造材料来的,输赢无所谓。一是试试机巧性能积攒灵感,二是知道东西落谁手里就行,根本没想过能杀进排名决胜局。
离小朱叼着蒸笼里的最後一只包子探头:“揍扁他们!”
应星把她摁回去:“要谢谢景元,每次都是他领着走了最省力消耗也最小的路,不然就咱仨连着跟云骑十人小队打?”
早就被人锤成小饼饼了吧!
吃过早饭兼一半午饭,三个都被晒得红彤彤的小朋友互相帮忙涂药膏。离朱由于族裔的缘故伤情看上去更严重些跟蜕皮似的,景元和应星也就是痒,挠了才掉皮。
巫凡给的药膏很有用,一抹就凉凉的非常舒适,虽说味道闻上去极苦,好在外敷即可。没一会儿三个人都顶着张绿油油的脸靠着沙发腿儿排排坐,胳膊上腿上,只要是被暴晒过的地方就糊了层软膏。
“凉嗖嗖的……”离朱努力伸开四肢,散乱的黑头发被应星一总扎了个球球竖在头顶,整个人神似散发着浓烈清凉味的哥布林——这玩意儿她从景元玉兆的游戏里见识过,矮矮小小一身绿皮。
直播还在继续,垂虹卫的厚甲盾兵抡起盾牌充当武器,反手将沉重的甲片扣在对手脸上,清脆的骨裂声让人油然肃静。後排刀斧兵趁着对手还在懵圈上前就是咔咔一顿输出,舍弃了防御的毕方卫似乎还没从昨日的失利中走出来,几经挣扎最终还是不敌。
双方都在拼搏,双方也都在减员。
“【存护】真难杀啊……”应星都不敢相信前天自己小队究竟是怎麽战胜了这样的对手,景元幽幽道:“小梨子偷偷给对手刷治疗了。”
应星:“……”
“哦,那还挺好,反正……持明的云吟术麽,有用就行。”
虽然但是,队友给对手刷治疗这是什麽奇葩操作?我的队友为什麽全都是些神人?
陷入头脑风暴的工匠学徒进行了一次宇宙猫猫升华,搞不懂的事他决定先放放。
“毕方卫快输了,算下来咱们只需要赢一局就是第一耶!”
景元几乎不需要计算就得出这个结论。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个样子,你都不用往前挤,保持好现有的步调对手自己莫名其妙就会犯错。
二十分钟後垂虹卫淘汰掉了毕方卫,接下来是毕方卫小队与欃枪卫小队的对战。
“我觉得他们下一场也有点悬。”应星抿嘴摇摇头:“太强太执着于求胜,以至于忽略掉很多细节,这个毛病不敢今後也就这样了。”
所以腾骁将军才笃信他们进不了前两名。
“垂虹卫又不是傻的,之前那麽多比赛视频,随便翻出来看看多少也能做几个计划。等咱们再次上场也得换个思路,总是走老一套肯定行不通。”
景元不爱说人是非,直播结束就关了光屏,看看时间,嚯!不知不觉已经是下午了。
三人身上涂的药膏都已经吸收干净,麻麻痒痒火烧火燎的灼痛感几乎完全消失,转头就见离小朱跟撕什麽似的从胳膊上扯下来一长条死皮。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不要乱拽啊!”景元和应星同时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这视觉效果看上去实在是太惊悚了,就跟传统恐怖故事《合卺记》一样,人身上的皮说掀就掀……
就算明白那只是代谢掉的体表死皮……还是很吓人啊!
你们持明还真会蜕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