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忍奚躺在病床上,腿上打了绷带,眉骨处也有擦伤,隐隐渗出血痕。
舒沅好端端的坐在一旁,衣服立整干净,半点伤痕都没有。
只是她正抱着贺忍奚哭的厉害,小脸上全是惶然,能听到带着哭腔的声音:“你干嘛要挡在我面前,腿要是真没了该怎麽办啊,你疯了简直。”
贺忍奚轻拍着她的後背,一下下安抚着:“这不没事吗,养两天就好。”
“不好不好,小叔叔下次不能再这样。”
“条件反射,别哭了乖乖。”
他松开舒沅,一点点的替她擦去眼泪,轻声哄着:“别哭了,养几天就好了,留这麽多泪,看着怪可怜的。”
舒沅眨了眨眼,泪珠不可抑止的落下来,当真是我见犹怜。
她泪眼婆娑的看向包扎的腿:“疼不疼?”
贺忍奚摇头,握着她的手摸向眉骨:“这里疼。”
舒沅眼眶里还带着泪,鼻头泛红,指腹划过,眸间全是心疼。
接着仰头,轻轻的吻了吻伤痕。
一切画面全落在门外两人眼里。
姜之渺笑意盎然的看向舒映竹,她早就目瞪口呆,握着扶手的动作僵住:“这。。这是怎麽回事?”
姜之渺拉着她坐到一旁的长椅上:“是我不好,带舒沅出来还发生了这样的事。”
舒映竹满脑子疑问,舒沅出了车祸,怎麽躺床上的是贺忍奚呢,怎麽这两人又跑一块去了。
“我开车带舒沅去了学校,拿完东西出来就带舒沅去吃了个饭,本想着送她回去,结果车子坏了,刚好在云鹤楼下,就委托忍奚送我们回去,有个倒车的轿车刹车失灵,忍奚只顾着护住舒沅,自己。。。”
姜之渺没说完,很是自责的低着头:“还好舒沅没事,只是忍奚他。。。。”
舒映竹蹙眉,想到病房里两人相互依偎,反倒觉得般配:“他腿没事吧?”
“没伤到骨头,不过得好好静养几天。”
悬着的心这才放下,舒映竹长舒口气:“舒沅当真是,这麽不小心,还有忍奚。。。”
“当时谁也没反应过来”话说到一半看到舒映竹的表情颇为放松,这才接着说下去:“忍奚对舒沅真是没话说,车子都到面前了,他只顾着舒沅,本来自己一点事也没有的。”
舒映竹点点头,的确,贺忍奚对舒沅从不设防,一而再再而三的保护她,谁也不能说一个不字。
恰好顾丛白匆匆赶到,看到坐着的两人随口一问:“怎麽不进去,沅沅怎麽样了?”
他握着门把手,正要推门进去也看到了屋里的两人。
手连忙松了下去,跟着坐到舒映竹旁边:“舒沅没事啊,忍奚是怎麽搞的?”
姜之渺又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顾丛白看眼舒映竹,嘴张了又张,到底没说出话来。
舒映竹看他一眼:“得了,我知道你想说什麽。”
其实,嫁给贺忍奚,应该算是舒沅最好的归宿了。
最重要的是,贺忍奚对舒沅当真是,连亲妈都没话说了。
扪心自问,那种境界下,只怕自己都做不到这种反应。
姜之渺正经起来,眸色清浅如画:“嫂子,舒沅是你唯一的女儿,自小护在掌心长大的,必然要挑个最好的才放心撒手。”
舒映竹点点头,也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麽。
“虽说我和忍奚在一起两年,但不瞒嫂子,我和他没半点男女之情,只是为了应付长辈,那天当着这麽多长辈的面,忍奚他说的决绝,宁可公司不要,也不肯松开舒沅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