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能说下去。
舒沅仰着头,眸光涌动:“妈妈,我什麽都懂,小叔叔对我什麽样我也很清楚,不要这麽快就去否认他。”
妈妈之前还说过贺忍奚很优秀,是云鹤当仁不让的总裁,为什麽,为什麽这时候又急切的否定他的一切。
难道只是因为两人相爱吗?
可这有什麽错,贺忍奚这麽好,次次救她于水火中,毫不掩饰的偏爱。
为什麽不可以爱他。
舒映竹眉头蹙着:“作为公司接手人他的确优秀,可要想当我女儿的爱人,远远不够。”
舒沅眼里已经含了盈盈水雾,偏又倔强的不肯让泪珠落下:“那你要我怎麽做呢妈妈?”
她已经爱上了贺忍奚,也作尽了最亲密的事,肌肤相亲,水乳交融。
甚至早将他的一切融入血肉,要岂能随意剜去。
“我忘不了他,就是把我关十年也不行,我还是想小叔叔。”
舒映竹本就在气头上,听她反问更是气恼,同时又无措,实在:不知道拿女儿怎麽办。
“哪也别去了,乖乖在家待着吧,什麽时候想清楚了,妈妈再放你出去。”
话到这里俨然聊不下去了,舒沅不敢再多说,只怕会惹的妈妈更不高兴。
她只能呆在屋子里,连手机都没有,饭也吃的很少,每日就练习琵琶,弹了一曲又一曲。
花架上的垂丝茉莉长势不好,花蕊落了满地,了。
微风吹来,藤萝摇曳,满腹心事跟着荡漾,可无处诉说。
她挂念贺忍奚,很想很想。
想听他的声音,想被他抱在怀里,想一声声的叫他小叔叔,有没有回应都不要紧。
只要睁眼能看到他就好。
可两人已经四天没有见面了。
舒沅甚至不知道他有没有回京都,也不知道婚约是否作废。
晚上睡不着,她就会站在阳台往远处看。
夜色昏暗,月光影影绰绰,门前的那棵香樟树枝繁叶茂。
可那辆熟悉的宾利车却遍寻不见。
小叔叔为什麽不来找她呢。
他在忙什麽,难道真的要和姜老师结婚吗?他会不会已经忘了自己了。
舒沅看着月亮,没一会泪珠一颗一颗的低落下来,顺着面颊的弧度,全落在锁骨处。
冰凉一片。
“小叔叔,你为什麽不要我。”
清甜嗓音里带了几丝哭腔,听的人心都化了。
贺忍奚却比她还要急。
这几天一直没停,忙着公司的事,同时每天都会去顾家,虽然每次都会被拒之门外,无一例外。
他同样见不到小姑娘,甚至在她哭泣时都不能替她擦眼泪。
他快受不了了。
如果这时候偷见舒沅一面,应该不会被发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