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沅并不信佛,舒映竹也不算多虔诚,护身符只是求个心安。
舒沅是她唯一的孩子,倾注了全部的心血,自然不舍得有一点意外发生。
上山路上难走,舒映竹帮她找了双舒服的鞋,又准备了舒沅爱吃的零食,怕她路上饿了。
舒沅很是无奈,在母亲眼里她始终是个小孩。
这次去的人不算多,贺老爷子身体不好就留在家里,贺忍奚必不可少,贺青与和贺二夫人也一道作陪。
十一月份天气已经凉了,舒沅穿上了风衣,里头搭了件衬衣和马面裙,就站在大堂等着。
天气不太好,阴雨绵绵,没一会飘起来雨丝。
舒沅走到檐下,伸手去接雨丝,沁凉细密,果真是冷了。
身後有人走了过来:“走吧。”
伴随着声音,有把纸伞撑了起来,伞面倾斜护住舒沅周身。
她回头,和双漂亮的月牙眸撞个正着。
是贺青与。
“去车里吧,他们随後就到。”
舒沅轻声问:“还有伞吗?”
“没了,就一小段路,我们一起吧。”说着眉头一扬,乌木似的眸子里含着秋水笑意。
舒沅仰头看眼伞面,他半个肩头露在外面:“你会被淋湿的。”
“没关系,走吧。”
两人出了屋檐,贺青与撑着纸伞,舒沅矮他一头,身姿纤细窈窕,体态极好,明明没学过舞蹈,但行动间自有种清冷气质。
距离时近时远,裙摆从贺青与小腿处划过,无端的带了几份缱绻感。
男俊女靓,当真相配。
贺忍奚就在屋里看着,眼镜下的眸子一秒不曾离开,深邃晦暗,莫名的有些阴郁。
贺夫人和舒映竹从屋里走来,自然也看到了伞下的两人,不由得相视而笑。
“这两人,郎才女貌,跟小情侣似的。”
舒映竹抿嘴笑着:“青与长的高,背影都这麽挺拔。”
“舒沅更漂亮,要我说不比明星差,随便拍个照都能当画报了。”
听着妇女间的互相打趣,贺忍奚眸底越发冷淡,直接越过两人撑伞进了雨帘。
原本是三人一辆车,结果贺夫人非要加进来,于是贺忍奚开着车,後座三人谈笑风生。
舒沅就坐在中间,瓷白如玉的面庞上笑意不散,含蓄又温柔。
贺忍奚却觉得闷,有意无意的在後视镜和舒沅对视。
原本就冷冽的眸子不笑更是阴郁,满满的威胁,看着舒沅莫名其妙,瞪他一眼又去和贺夫人说话了。
他唇角勾了勾,也不顾窗外雨丝直接开了窗户。
好样的,还真开始抢人了。
舒沅也是,说过的话扭头就能忘,看来造鸽笼的日程得提上来了。
做成纯金的,这样才配得上他的舒沅,里面放上手铐,小孩不听话,得拷起来教训。
这麽想着贺忍奚平复了下来,刚好也到了地方。
他停下车,等贺青与和贺夫人下车,看眼舒沅也要下来时直接让徐易关住车门,他发动车子。
汽车扬长而去,留下几人面面相觑,徐易淡定解释:“贺先生去停车了。”
舒沅被吓了一跳,捂着胸口尤自心惊:“我还没下去,为什麽突然开车,吓死我了。”
贺忍奚自後视镜看她:“去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