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
黎怀深洗完澡出来,喝了点酒後迷迷糊糊的在床上躺着,有人敲了敲门,他直接开口:“进来。”
门被打开,接着一阵暧昧的香气送入鼻端,看来这按摩师还是个女的,他眼皮很是沉重,也没有睁眼,翻个身将後背暴露出来。
一双细腻的手从後背轻轻揉捏,力道确实不小,黎怀深眉头舒展。
醉酒後神思不够清醒,连带着感官都有些下降,他隔了好一会才发觉不对,这双手落下的地方越发奇怪了。
接着细腻柔软的身体覆了上来,长发落在後背的触感十分奇异,那双手居然去摸他胸膛。
黎怀深顿时清醒,一把攥住身上人的手腕,用力扯了去去。
周月桐浑没察觉,被他甩到在地,原本就清凉的衣衫落了大半,她一脸惊诧的看着黎怀深:“黎。。。黎总?”
黎怀深脸色铁青,抓起床上的被子扬了过去:“给我穿好衣服。”
周月桐慌里慌张的用毯子捂住身体,她的惊讶程度不必黎怀深少:“您。。。您怎麽在这?”
黎怀深下了床,神色越发难看:“我应该在哪?”
周月桐越发迷糊了:“这里不是贺总的房间吗?”
他勾唇冷笑:“哦,你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周月桐慌忙的解释:“不。。不是的,黎总我不是这个意思。”
黎怀深最厌恶用身体上位走捷径的路数,给自己五个胆她也不敢去勾引顶头上司啊,可贺忍奚说的房间又的确是这个。
“你不知道他有女朋友?”
她这是看姜之渺不在才敢的,何况贺忍奚晚上的态度又那麽暧昧,没想到会错意了。
周月桐支支吾吾:“我。。我只是想给贺总按摩,没有别的意思。”
黎怀深只觉无比厌恶:“你有几个胆子去勾引他?”
贺忍奚对这种送上门的女人更是厌恶,两年前有人为了陷害他这样做过,将个还没成年的女孩送上门。
贺忍奚倒是没怎麽对女孩怎样,只是将安排的人搞得身败名裂,公司第二天直接宣告破産了。
周月桐狼狈不堪:“黎总是我不好,我只是想给贺总按摩,没有其他意思,我不敢的。”
黎怀深敛眉,不想再正眼看她:“滚吧,少做白日梦。”
周月桐捂着毯子跑了出去。
黎怀深又去洗了个澡,困意没了,他到窗前看着不远处的花园,唇边扯出一抹淡然的笑。
这贺忍奚,真是既小气又幼稚啊。
……
舒沅与屋外高大的蓝松仅一墙之隔。
细白小手把着玻璃,她白皙细腻的後背裸露在外,撑起的肩胛骨宛如蝴蝶双翼,有只月神闪蝶飞了过来,恰好落在她微耸的蝴蝶骨上。
蝴蝶翅膀轻扇,和她瘦弱发颤的身躯同频,禁忌蛊人。
她後背似乎也要生出双翼,下一秒便会从他掌下飞出化蝶而去。
她喊着他。
身後人声调如久酿的酒:“忘了刚刚的话了?”
舒沅绯红的小脸上泪珠将落未落,隔了好一会,绵软缱绻的声音自花房内响起:“哥。。哥哥。”
几乎没有男人能抵住这样的称呼,贺忍奚也不意外。
低压沉溺的嗓音已经出卖了他的情绪:“叫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