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丛白皱眉看着两人:“你怎麽在舒沅房间里。”
贺忍奚不动声色越过舒沅,神色如常:“阿沅房里的茉莉不错,我请教了一下怎麽养。”
顾丛白神色看不出异常,顿了顿才说:“刚刚映竹没找到你,还以为你走了。”
“那会去了洗手间,转着转着就到二楼了,”贺忍奚的声音无比正常,配上那禁欲清冽的表情,没人会怀疑:“时间快到了吧,我和阿沅去送你们。”
“还有两个小时,映竹正准备东西。”
贺忍奚陪着他下楼:“嗯,这次画展办的偏远,有点出乎意料。”
“是啊,能办起来还多亏你的赞助,不挑了。”
话题自然而来的引到了画展上。
舒沅靠着墙看着远去的两人,倚在门上长舒口气,吓死了。
楼下舒映竹在和贺忍奚聊天,贺忍奚神色很淡,偶尔会回应一句。
舒沅下楼,支起耳朵听,妈妈一边整理行李一边说:“婚礼这麽重要,本来该到场的,可是画展时间又改不了。”
贺忍奚点头,看不出什麽情绪来:“心意到了就好,我会帮着转达的。”
“渺渺也回来了吧,毕竟是亲弟弟结婚。”
“今天晚上到。”
舒映竹随口说:“眼看之砚都要结婚了,你们也得加快进度了。”
顾丛白添了一嘴:“是啊,26的人的,你该上心了。”
贺忍奚敛眉:“是,我知道。”
“忍霜那边还是老样子吗?”
“是,医生说姐夫没有治愈的可能了。”
舒映竹禁不住叹声气:“也是可怜啊,忍霜年纪轻轻的就碰到这样的事。”
贺忍奚轻笑,意味不明:“不过父亲偏爱二姐,在公司分了总监给她做,也算缓解了压力。”
其实这已经是很不合规矩了,要知道贺家家规,一旦落败没成为家主,基本就跟公司无缘了,只能另寻它路,就是担心争家産的事发生。
明知如今公司总裁是贺忍奚,贺老爷子还是提了,贺忍霜也这样做了。
只能说是没有分寸感。
舒映竹看到舒沅下楼招了招手:“过来,有话跟你说。”
舒沅脚步加快,迎着贺忍奚的目光走了过去,只是脊背有些僵直。
舒映竹牵着她的手:“姜老师的弟弟要结婚了,我和你叔叔是去不了了,到时候你帮我们参加婚礼。”
舒沅一早就知道了,原本以为陪父母去的,可现在他们出差,只能落在自己头上了。
她点点头:“好,我会跟姜老师说的。”
“贺叔叔也去,你们一起,他也能看着你。”
“哦。”
舒映竹唠叨着:“这一周你在家听话些,别乱玩,晚上按时回家,不要再乱跑了。”
当着贺忍奚说这些话,舒沅觉得别扭,低声答应:“我知道。”
妈妈又唠叨了许多,一直到了机场都没停,对着贺忍奚又说:“这几天你帮忙看着沅沅,不忙的话找人送回来,千万别让她夜不归宿。”
贺忍奚神色礼貌中的带着疏离:“好。”
“她一个人我总不放心,那些保姆又管不了她。。。”
舒沅有些不耐烦,拉长声音喊了句:“妈妈,我知道的。”
“你知道就不会。。。”舒映竹欲言又止,擡眸看向一旁的贺忍奚:“你帮我照顾着,她怕你,你的话她不敢不听。”
贺忍奚忍俊不禁,唇角勾上扬:“我会照顾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