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花早就嫁给水生了,还生了一儿一女。
姚秋儿立即反应过来,“小花又有了?”
马小花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嗔怪道:“都怪他,儿女都大了,非得再生一个。”
姚水生体贴地盛了一碗汤给她,眼里满是柔情。
姚母打趣道:“你们真恩爱,这麽多年过去了,还是蜜里调油。”
衆人纷纷大笑出声,离别的愁绪逐渐缓解。
所有人都给穆峰夹菜,望着堆成小山的饭碗,少年垂下眼睑,掩饰自己的情绪。
用过午饭後,姚母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个布包,“这是外祖母特意去庙里求的平安符,你一定要贴身戴着。”
“很灵的,一定要戴着。”
之後,她又拿出来一对成色碧透的玉镯交给穆峰。
少年不解,这一看就是女儿家的东西,给他作甚?
知道他疑惑,姚母解释道:“这是给你媳妇的。”
姚秋儿笑道:“娘想得真周到。”
穆峰这才将东西接过,小心放了起来。
最後,姚母和姚冬儿各自拿出了十四个红封,直到这时,姚母终于忍不住眼眶泛红,“这是外祖母和你姨母每年给你的压岁钱。”至于姚秋儿两口子那份早补上了。
姚冬儿柔声道:“拿着吧,以前没给的,这次统统补上,以後,不会缺席。”
少年看了姚秋儿一眼,然後拿了过来沉声道谢。
外出的周重山回来了,他带回了很多布匹,都是一些适合少年人穿着的料子和颜色。
去乌穆的路上,姚秋儿打算好好给他做几身衣衫和鞋袜。
夜深人静时,姚秋儿两口子轻轻推开了房门来到儿子身旁坐下,看着睡熟中的儿子,她忍不住伸手扶上他英俊的面颊。
这是每天晚上都会发生的事,夫妻觉得儿子永远都看不够。
少年房里燃着烛火,他说自己晚上歇息时不习惯吹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样做的目的。
姚秋儿轻轻说了一句,“儿子轮廓像你。”
周重山接话道:“眉眼像你。”
两口子对视一眼,都笑了,之後,两人替他掖了掖被角才离开。
穆托没有急着睁眼,因为他知道很快阿姊也会过来,果然,笑笑蹑手蹑脚地进来了。
她脱掉鞋袜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托腮静静地注视着他。
临走前,她在阿弟额际印上一吻,诉说自己对这个弟弟的喜爱。
穆托缓缓睁开双眸,常年习武的他自是一直在装睡。
其实这种时刻,对他和家人都是一种享受。
姚秋儿赶出一套衣衫後,迫不及待拿过来了,“你快试试,若不合身,我马上改。”
穆峰上身试了一下,不大不小,刚好合适。
离别时,他跪在姚父姚母面前重重磕了三个头。
“外祖母,外祖父,外孙回乌穆去了。”
姚母微笑着点了点头,其实她很想哭,但她知道自己一哭,大家都会跟着哭,所以要努力忍着。
车夫赶着马车过来了,穆峰来到姚秋儿两口子跟前,恭敬道:“爹娘,我扶你们上车。”
夫妻两对视一眼,差点抱头痛哭,终于等来了这声爹娘。
笑笑娇俏道:“那我呢?”
少年道:“你自己跳上去。”
两人相处起来像姐弟了,笑笑心里甜丝丝的。
此时此刻,姚秋儿周重山心里也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