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恭喜
两人的反应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她缓缓道:“当初我们带着笑笑回村时,您就消失了,这麽多年过去了按理说,您应当不知晓我们有几个儿女,而刚才您却在两个孩子面前问哪个是我们的女儿,看来您很清楚笑笑的存在。”
话到最後,她一直盯着周重山,继续道:“相公,你知道婆母去了哪里,你们一直有联系是不是?”
听完後,周重山暗暗松了一口气,周母也吁了一口气,见状,特意坐在两人对面的姚秋儿心中发麻。
母子的反应说明他们还有更大的事瞒着自己!
“相公?”见他似乎忘记答话了,姚秋儿催促了一声。
“秋儿,并非有意瞒你。”
只听到了这麽一句话,姚秋儿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直接道:“婆母去了乌穆是不是?”看周母过得不差,姚秋儿只能往这方面想。
此时她会猜到,周重山并不意外,默默颔首承认了。
周母小声道:“我一把年纪了还去投奔那人,自然不想为人所知,怕被人嚼舌根,也怕对你们不利。”
听上去有些道理,乌穆和大齐虽没有大战,但终究不是完全和平,婆母投奔乌穆,被人知道终究不好。
既然话已经说开了,周母继续道:“我这次是跟着穆托和蒋寺他们一起过来的,就是为了见见你们。”
姚秋儿立即反问:“为何偷偷相见?”
周母解释道:“怕遇到熟人,多年未见,也怕吓到你们。”
姚秋儿又问了一遍之前的问题:“相公既知晓婆母下落,为何一直瞒着我?”
周母早已恢复冷静,说道:“是我让他瞒着你,这事就连成林他们也不知晓。”周成林是她的小儿子。
这话一出,姚秋儿不好再揪着不放了,只是她心里依旧有疑问,但她知道今天是问不出来了,“您可知穆托他们为何而来?”
周母沉思片刻,终于说道:“是为了你们。”
姚秋儿不解,周母却不愿多说了。
又聊了一些别的,待说得差不多了後,周母不禁道:“刚才哪个女娃是你们闺女?”
“穿粉衫的那个。”姚秋儿说完,又道:“您和我们一起去回去见见大家吧。”
周母连连摇头,“不了,我出来很久了。”言下之意,她待会就要走了。
她有自己的想法,既如此,姚秋儿也不勉强,只是瞧了周重山一眼,起身道:“你们聊聊,我出去走走。”
她把空间留给了这对母子,本想躲在门外偷听一番,想想还是算了。
半晌後,周重山开门,朝她走来,沉声道:“我们走吧。”
她回头看了一眼,终究一言不发跟他走了,两人刚从茶楼出来碰到了穆托,姚秋儿想起了之前的问题,跟他打过招呼後,问了出来,对方只淡淡吐出了两个字:“不知。”
姚秋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周母都知道是为了他们,眼前人怎麽可能不知?人家不愿说,自己也无可奈何。
两口子回去後,袁悍迎了上来,“怎麽只有你们夫妻,平安和笑笑呢?”
闻言,姚秋儿心头一咯噔,忙道:“她们还没回来?”
按理说,两姐妹早该回来了。
周重山安抚:“或许她们去街上闲逛了,我们出去找找。”
其实说这话时他心里也没底,因为两姐妹都是听话的孩子,既然媳妇让她们先回家,大概不会继续去逛。
在街上找了一圈也见着人影後,姚秋儿立即赶去了衙门,找到了姚水生。
听闻两个侄孙女可能出事了,姚水生让家人安心,然後马上去调配人手一起寻人。
直到天黑,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依旧没有被找到,衆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早知道就不让她们先回来了。”姚秋儿说这话时,眼泪像掉线的珠子,自责不已。
周重山紧紧将人拦在怀中,猛然想到了什麽,大声道:“驿站那边还没找过。”
衆人被这话提醒了,二话不说,朝那边赶去。
乌穆一行人住在驿站,姚家人匆匆忙忙赶到後却扑了空,经询问才知晓赴宴去了。
赴谁的宴?自然是君王之宴。
机会难得,国君肯定会千方百计拉拢乌穆联合抗魏。
姚秋儿崩溃了,原以为这事是蒋寺干的,目的在于平安,现下他不在这里,该如何是好?
贸然搜寻,会得罪乌穆,会破坏君王的拉拢之计。
看到家人如此痛苦,姚水生一咬牙,决定冒死进去搜寻。
“万万不可。”尖锐的嗓音从远处传来,衆人回头竟然是一名内侍。
眼前人似乎有些熟悉,姚秋儿努力回想,才意识到此人是那天见过的天子近侍。
近侍连带笑容,一见面就忙着道贺,“恭喜恭喜。”
在大家的不解中,只见其朝着周重山解释道:“贵府之女,姿容出衆贤良淑德颇合帝心,封为昭妃常伴君侧。”
听到这些话,姚秋儿心凉了半截不敢发问,不论昭妃是平安还是笑笑,都不是她所期待的。
这段话说完後,袁悍和周重山同时对视一眼,後者沉声道:“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