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无关。”撂下这四个字後,他潇洒离开。
儿子离开後,张氏拿出了一个包裹,“这里有几件娃娃衣,是我亲手缝的。”尽管儿子没有承认过,但张氏认定这就是他的种,所以扯了点料子给娃儿做衣衫。
林凤儿简直要疯了,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有好事的村人开始嚼舌根,“怎麽感觉宝宝不像成大壮,反而像。。。”
立即有人接话道:“像姚文吉。”
“难怪他随这麽重的礼,感情这孩子是他的种。”
“可不是。”
“真可怜啊,又戴绿帽子。”
。。。。。。
这些窃窃私语频繁传入成家人耳中,一场洗三宴匆匆结束。
夜里,成大壮看林凤儿的眼神恨不得杀不死她,她有苦说不出,这个娃真的是成大壮的,只是白日里姚文吉那一招,成功离间了二人。
他不顾媳妇还在坐月子欺身而上,结束後,林凤儿只觉得自己丢了半条命,心里恨极了他,有气无力道:“你要折磨死我吗?”
刚说完,一巴掌用力落在她脸上,嘴角都打出了血迹,成大壮口出恶言,“水性杨花的贱人,死了活该。”
捂着半边脸的林凤儿真是悔不当初,成大壮也十分後悔娶她。
次日,村里卖豆腐的李婶子,提着一些新鲜的豆腐去了成家,一看到她林凤儿眼眶就红了,埋怨道:“婶子,你给我做的好媒。”
李婶子是林凤儿娘家那边的,当初姚文吉也是她介绍的。
“为了孩子忍一忍。”
听到这话,林凤儿更是悲从中来,现在成家根本不认她儿子,李婶子又安慰了她几句才离开。
几天後,姚秋儿正在山洞的竈台忙活,忽听得一声惨叫从远处传来,她吓得锅铲差点掉地上,忙从竈台退了火,急急往外走。
小黑龇牙咧嘴地怒视着前方,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连爬带滚地倒在她脚畔,姚秋儿吓得不轻,幸好有小黑在给她壮胆。
当看清对方後,她急忙往山下跑。
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响起,还在坐月子的凤儿起身开门,姚秋儿朝里张望,“你公婆呢?大壮哥受了重伤。”
听到儿子受伤,里头的成母跌跌撞撞跑了出来,听到儿子受伤,成父成母仿佛一下失了主心骨,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姚秋儿做主道:“我去找里正寻几个壮丁,到时将您家木板门拆了带上去,好将大壮哥擡回来,成叔,您赶紧坐牛车请郎中过来。”
听到要拆门,凤儿下意识道:“你家没有木板门吗?”
这种时候,她居然考虑这些,成母气得想扇她,姚秋儿没理,赶紧拔腿往里正家跑。
当昏迷不醒的成大壮被擡回来後,大夫已经来了,看到他的伤势後吓了一跳,眼中满是惊恐。
“这伤口是被大虫抓的。”
大虫便是人人畏惧的山中之王!
林凤儿眼中迸射出精光,心中暗道:真是风水轮流转,他养伤期间自己一定会好好“伺候”。
就在其他人提心吊胆议论纷纷时,一个娇小的身影和一只大黑狗飞快朝山里跑去,因为她的爱人在里面,此时她没有惶恐害怕,只有满心担忧。
跑回山洞後,姚秋儿赶忙取了一根烧火棍,不管什麽动物都怕火,烧火棍在手多少有个保障。
她蹲下来,严肃而又认真地看向小黑的眼睛,“他现在有危险,带我去找他,越快越好。”
她的话小黑听懂了,鼻子开始朝地上嗅,然後撒腿朝山上跑,主人的气息小黑熟悉不过,找到他只是时间问题。
马上就要天黑了,姚秋儿又急又慌,生怕他遇到危险。
她走得很快,完全不顾那些拦路的荆棘,“秋儿。”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姚秋儿又惊又喜,但环顾四周却不见半个人影,好在小黑聪明,咬着她的衣袖,示意她往上看。
周重山神情紧张地从树上爬下来,在此之前他感受到了危险,然後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吼声,他当即爬上大树,这样一来当大虫经过此地时,他不会进入其视野,便是安全的。
大虫离开後,他依旧待在树上,正当他打算下来时,看到了焦急寻来的媳妇和小黑,他压低声音问道:“你怎麽来了?”
姚秋儿快速说出原因,并提醒道:“小心大虫。”
“你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无奈的话语中包含着浓浓的感动。
之後两人不再多言,他拉着姚秋儿就走,她也明白此时不是说话的时机。
身形庞大,黄褐色的毛皮上点缀着黑色横纹,尾巴很长,这是姚秋儿第一次近距离地看到百兽之王。
忽然出现的拦路虎让她紧张得心跳都停止了,周重山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周身肌肉绷紧,一把将媳妇拉到身後牢牢护住。
来自血脉的压制让小黑全身毛发都竖了起来,本能想要逃离这里,但它努力克服恐惧,和主人一起面对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