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跟他们说姚阿富在祥云镇张员外家做事,所以两口子才来找他打听一下。
听到姚阿富三个字,张员外脸色很难看,骂道:“这狗东西睡了老子的女人後,敢做不敢当,吓得裤子都没来得及提就翻墙逃走了。”
正在吭哧吭哧进食的小黑擡头:狗东西?骂谁呢?
狗子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张员外赔笑道:“狗东西是在骂他。”
小黑依旧不满,咱狗子这麽好,凭啥用来骂人?你怎麽不骂猫东西?
姚秋儿吃惊询问:“姚阿富就是阿福?”
对方点头,“我本名张富贵,他名字中的富犯了我的名讳,于是给他改成了阿福。”
那日奸情暴露後,姚阿富就丢下蕊儿一人独自逃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狗东西,老子不会放过他,抓了他後,”说到这张富贵顿住了,开始咬牙切齿。
看这样子,张富贵气得不轻,难道要将他碎尸万段?
想到这种可怕的後果,姚秋儿试探道:“抓了他後,您打算如何处置?”
“当然是。。。”他故意拖长了尾音,然後飞快道:“娶蕊儿,负责任。”
两口子对视一眼,不知他这话是真是假。
因为周母说姚阿富在被东家追杀。
姚秋儿:“您不是在追杀他吗?”
张富贵:“只是将人追回来,没想杀他,蕊儿跟了我一场,既然真情留不住,那就放手成全她。”
“老爷好气魄,好胸襟,是名副其实的大善人。”一旁的柳儿毫不掩饰眼底的崇拜。
张富贵微微轻咳,面上不好意思,内心其实很受用,柳儿继续道:“老爷只是嘴上骂得凶,其实心肠最软了。”
其实他肯放过这两人,柳儿没少吹枕边风,因为蕊儿私下找过她,求她看在当日将她从花楼买走的情分上救救自己。
柳儿答应了。
“他们两个真应该感谢你,都是你的功劳。”张富贵对柳儿说了一句。
柳儿双眸莹莹看向他,“是因为老爷本性善良,否则妾身即便磨破嘴皮也没用。”
双眸相对间彼此真情流露。
发妻走後,张员外纳了蕊儿,如今走进他内心的却是眼前这朵解语花。
出来後,看着愁眉苦脸的媳妇周重山安抚道:“若非姚阿富指路,李老太不会这般顺利来到桃花村,母子二人私下必有联系,待其偷偷来看她时,我们好好跟他聊聊。”
他说的有道理,但姚秋儿依旧担忧,“若她执意要你奉养,你当如何?”
男人保证道:“除非她唯一的儿子死了,否则我不会答应。”
姚秋儿惆怅道:“早知如此,当初姚月荷落水时应该救救她。”
周重山:“多行不义必自毙,是她咎由自取。”
两人准备回去时,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雨,“相公,咱们赶紧去帮姐姐收摊。”
这场雨来得太突然,完全没有给姚冬儿收摊的时间,好在妹妹妹夫及时赶到,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就在三人收拾得差不多了时,一道人影飞快奔了过来。
袁悍今天没有出摊,而是打算去村里收猪。
天下大雨,他第一时间想到了姚冬儿,可惜等他赶过来时还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