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秋儿忽然懂了,避开了他饱含深意的目光。
这期间,在岳父岳母的建议下,周重山又挖了个地窖,用来存放萝卜白菜红薯等各类吃食。
七天後,土炕彻底好了,地窖也挖好了。
沐浴完毕後,姚秋儿头上还滴着水,男人拿来巾子替她擦拭,头发半干时,大掌落到她後颈,将她带向自己。
女子清甜的呼吸被男人悉数攫取,这美好的一刻周重山期待了好多天。
男人双手往下落到她的腰间一扯,姚秋儿身上一凉,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眼底。
他压低声音哄道:“秋儿,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明白他是想点油灯,姚秋儿羞答答地摇了摇头。
小媳妇不同意,他便不会勉强。
好在身为猎户的他目力非常人所能比,尽管黑暗模糊,还是窥到了不少美景。
感知到男人的注视,姚秋儿不自在的双手环胸,这一片美好的风光被遮挡,周重山俯身,唇齿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上。
在男人温柔的攻击下,她慢慢放开了防备。
彼此交融,旖旎情深。
因着闹蝗灾,不少人家都颗粒无收,镇上的米粮卖得越来越贵,大家开始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割肉吃的人都少了很多。
屠夫袁悍照例提着剁好的肉馅去了朝食摊子,他每次都是放下东西就走,从不多言,今天也不例外。
“你等等。”姚冬儿叫住了他,“今天这量有点多。”
她每天定五斤猪肉,刚刚好,基本都能卖完。
背对着她的袁悍解释了一句,“猪肉卖不完,丢了浪费,多的就当送你。”
卖不完可以做成腊肉啊,谁舍得将猪肉丢了,姚冬儿摇头的功夫,他已经大步走了。
收摊後,姚冬儿去了一趟彩衣坊,小平平又长大了不少,之前的衣裳都穿不下了,她打算买点料子给娃儿做件新衣。
快到彩衣坊时,她忽然躲到了角落里,然後悄悄探出脑袋盯着前方的一对男女。
一个背对着她的女子拉着一名高大的男人,又哭又笑,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之後又扑到了他怀里,紧紧抱着他。
女子一头青丝披散在脑後,很明显是个未出嫁的,男子任由她抱着,并未推开。
之後,不知两人怎麽了,忽然拉拉扯扯起来,似乎起了争执。
女子开始指着他控诉,说他没良心,临走时,还放了狠话,说一定不会放过他。
直到男人离开,心神不宁的姚冬儿才从拐角走出来。
回村途中,她犹豫着是否要将看到的这一幕告诉爹娘,最终摇了摇头,决定先不说。
又过了两天,收摊後的姚秋儿又在同一个地方碰到了那对男女。
两人似乎又发生了不愉快,让她大吃一惊的是,女子走时朝男人高声放狠话:“你居然敢娶她,等着我去官府告发你吧。”
姚冬儿双眸睁大,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现在粮食很珍贵,周重山每天都会留下一些猎物,让姚秋儿熏干了留着吃。
姚母发现大女儿这几天寡言少语,问她又什麽都不肯说,等姚秋儿过来时,跟她提起了此事。
放下熏干的肉食後,姚秋儿去了姐姐房里,“秋儿,你最近过得怎麽样?”
对于她的问话,姚秋儿没多想,只笑道:“你看我都长肉了。”
姚冬儿勉强笑了笑,又问道:“你们住在山里还好吧?”
不对劲。
姚秋儿没有答复她,反问道:“姐姐为何这样问?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避开她探寻的眸光,姚冬儿内心纠结得很,因为她看到的那个男人正是自己的妹夫周重山。
看妹妹这样子,她知道妹夫一定什麽都没说。
这是人家两口子的事,她不好插手,但瞒着妹妹,她心里又很不安,为这事,她夜里都睡不安稳。
“就是你嫁过去这麽久,姐姐一直忙着营生,都没有好好关心你,所以问问。”
总感觉这话是在掩饰,问不出什麽後,姚秋儿回去了。
她回去时,木门居然是开着的,小黑趴在洞口,她便以为是周重山回来了,朝小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後蹑手蹑脚朝山洞靠近,打算吓唬他一下,哪知里面却空无一人。
环顾洞内,发现有翻动的痕迹,她骇了一跳,第一反应是家里遭贼了,好在上回清点了家底後,原本压在箱底的银钱全部放到了另一个地方。
确定没有遭受任何损失後,她才安下心来。
小黑打了个哈欠,继续翻身睡觉,姚秋儿气鼓鼓的看着它,“家里来贼了。”语气带着点幽怨。
狗子依旧呼呼大睡,她蹲下来,认真道:“你得好好守家,不能让贼人进来。”
她的话刚好落到回来的周重山耳中,男人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沉默地坐在木凳上,好像在思考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