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姚秋儿觉得下半身有些冰凉,然後有东西压了上来。
忽然,她脸色一变,小脸一阵纠结。
一直观察她神色的男人,抑制着自己的炙热,不忍伤她。
等那股锐痛感过去後,姚秋儿才吁了一口气,但依旧不敢睁眼看他。
“你,感觉好点了吗?”男人体贴地问了一句,但这种时候,姚秋儿根本不好意思开口。
她既然沉默,那应该是没事了。
守在洞外的小黑时不时竖起耳朵聆听,不明白里面到底在干啥,床板子嘎吱嘎吱地响个不停。
山洞内的温度越来越高,女子柔弱的嘤咛被男子粗重的喘息声淹没。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灼热被释放出来。
至此,两人有了夫妻之实。
一切结束後,浑身酸软无力的姚秋儿被周重山紧紧搂在怀里,男人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
姚秋儿贴着他的胸膛,指尖落在他腰间,亲昵地捏了捏。
次日,守在洞外的小黑朝里面汪汪了几声,平时主人都会早早起来,今天居然睡懒觉,真是稀奇。
一夜操劳,小夫妻都睡得深沉,若不是小黑,还会继续睡下去。
第一个睁眼的是周重山,天亮了,未免小媳妇尴尬,他先起来了,穿好衫子後,准备弄朝食。
山里温度略低一些,所以半夜里需要盖薄被子,被窝里的姚秋儿也醒来了,吃力地从床上坐起来後,瞅瞅身上被他留下的痕迹,她深吸了几口气。
知道小媳妇脸皮薄,周重山一直背对着她,就连小黑也没放进来。
收拾妥当後,姚秋儿坐在小木凳上,目光看向男人,“周大哥,以後家里的饭食由我来操持好不好?”
周重山盛了一碗肉糜放到她手里,随口道:“没事。”
小姑娘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你既要上山打猎,又要生火做饭,不能什麽事都让你一个人担着,以後,有我跟你一起分担。”
女主内,男主外,各司其职,她觉得这样很好。
作为一个勤劳的农家女,她无法心安理得享受一个人的付出。
周重山认真看向她,点了点头,“好,以後我负责赚钱养家,你操持银钱管家。”
吃完後,姚秋儿眼疾手快收拾起碗筷来,交代了她几句後,周重山拿出一个磨得发白的小布袋递给她,“这是我剩馀的家底,你收着,往後要添置什麽,从这里开销。”
刚进门丈夫就将银钱交给自己保管,面对他的信任,姚秋儿腼腆着收下了。
“我去山里看看,晌午饭回来吃,小黑留下来陪你。”
简单交代完後,周重山背着弓箭出门了。
自己的嫁妆都放在两口箱子内,箱笼内有褥子巾子针线袋等各类实用物什,还有一些她做姑娘时换洗的衣衫鞋袜。
最底下压着一个钱袋,是她的陪嫁银子。
周重山给了五两彩礼,姚母打算全部给她,在她的坚持下,留下了三两。
小平平和水生都小,正是用钱的时候,给家里留点银子,她才放心。
袋子里面有二两加一些散碎铜板,是姐姐和水生给的添妆,清点完毕後,她继续放在箱底,打算等周重山回来後跟他交个底。
之後她找了个木盆,装着嫁衣打算去清水河洗干净,小黑蹦蹦跳跳地在前面带路。
到了河边後,她找了块大石头捶打,小黑伸长舌头喝水,忽然嗷嗷大叫起来,吓了姚秋儿一跳。
待看清小黑吃痛的原因後,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是没有同情心,实在是太好笑了。
不知小黑什麽运气,喝个水,舌头居然被大河蟹夹了,真是可怜又可笑。
此时,河蟹还挂在小黑舌头上,它想甩开,却越甩越痛,姚秋儿也急了,忙抱着小黑,将它被夹住的地方放入水中,入水後,螃蟹果然慢慢松开了钳子。
获得自由的小黑站在岸边嗷嗷大叫,对着河蟹一顿输出,姚秋儿感觉它似乎在骂螃蟹,而且骂得很难听。
还好被夹的地方没有出血,姚秋儿安抚地揉了揉它的大脑袋。
洗好衣衫後,她萌生了一个想法。
刚才那河蟹个头大,要是捉几只回去,晌午饭就有着落了。
村里最不缺就是狗尾巴草和蚱蜢。
姚秋儿特意挑了一根粗茎的狗尾巴草,然後将捉来的蚱蜢串在其上,打算去钓螃蟹。
小时候她跟着村里的娃儿到处玩,懂得多。
螃蟹夹住蚱蜢後,她拉住狗尾巴草将其拖出水面,小黑吓得瞪大眼珠子,咬住她的衣衫拼命往後扯,生怕她和自己一样被伤害。
姚秋儿笑着拍了拍小黑,信誓旦旦保证道:“你放心,我知道怎麽抓它,不会被夹。”
见她笑嘻嘻地,小黑终于松口了,它试探地朝前迈了两步,对着一只被她钓上来的螃蟹,张嘴就打算咬,螃蟹不甘示弱地张着大钳子,在它面前耀武扬威,小黑以为对方要来夹自己,吓得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