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秋儿安抚地在它身上拍了拍,“小黑活泼好动,习惯了无拘无束的生活。”
周重山冷声道:“对它下药,将它困在狭窄地牢笼内,你怕是叶公好龙。”
“不是我想关它,”不关起来,狗子咬他,後面的话张员外没好意思说。
一个大鸡腿在小黑眼前晃了晃,“留在这里,鸡腿管够。”张员外不死心地开口,他对小黑的喜欢是真的,害怕也是真的。
小黑狗头转过来,朝他龇了龇牙,狗脸上写着:我超凶!
它明白一时的喜欢比不上深情的久爱。
“强扭的瓜不甜,小黑已经做出了选择。”周重山沉声说道,然後走到姚秋儿跟前弯下了腰,小姑娘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背狗?
小妾不可思议地撇了撇嘴,她还以为这汉子弯腰背人呢。
“关在笼子里衣食无忧有什麽不好。”张员外不满地嘀咕了一声。
背着小黑的周重山回眸,“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试试就试试。”张员外蜷缩着爬了进去,小妾傻眼了,只觉得老爷怕是颠了。
待了不到三息,张员外就受不住了,迫不及待钻了出来。
早已等得焦急的姚家人,看到他们安然无恙地出府後,惊喜又惊讶。
姚家人拉着姚秋儿上下打量,看着他们手上的家夥,姚秋儿眼泪刷地就滚下来了,姚母紧紧握着她的手,姚冬儿为她拭泪,就连姚父也红了眼眶,姚水生咧嘴傻笑。
“回去再说。”周重山背着小黑沉声开口,大家明白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姐姐也来了,姚秋儿忽然骇了一跳,忙问起了外甥女,得知在马小花家里後,才放心下来。
一路上,小黑都被主人背着,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但姚水生没有打趣,只懂事道:“周猎户,你要是累了,就让我来背。”
姚父:“水生,你累不累,二哥背你。”
姚水生摇了摇头,“我不累。”
回到桃花村後,姚冬儿和姚母千恩万谢地接回了小平平,关上家门後,周重山才说起了今晚的事。
听到一半,姚父姚母对视了一眼,只觉得这未来女婿是真好。
在他口中,张员外是冲着小黑来的,这样说起来对女儿好。
姚秋儿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知道父母误会了,接过话头,详细说起始末。
听完後,大家齐齐看向他怀里的小黑,真是万万没想到!
很晚了,姚父留周重山和小黑歇在姚家,周重山没答应,要是早上被村人看到了,他无所谓,但对姚家不好。
送周重山出门时,姚秋儿欲言又止地看向他,“你的喜袍我给你备。”
说完後,她没有像往常一样脸红,而是眸光坚定地看向他,今晚他和家人一起来张府救自己,姚秋儿知道他就是自己要嫁的良人。
昨晚折腾了一夜,但姚冬儿还是早早就起床了,揉面剁馅蒸包子。
刚出笼的包子白白胖胖,看着就好吃,姚水生飞快洗了把脸,男娃迫不及待地样子逗乐了姚冬儿。
“水生,你把这几个送到小花家去。”她一边说一边从锅里捡了几个大包子放到竹篮中,然後用干净的麻布盖着。
应了一声後,姚水生一溜烟出门了,他回来时,竹篮里装着一些新鲜菜蔬,是小花家回的。
“大家都试试我的手艺,好不好吃都说说。”姚冬儿说完就将热腾腾的包子端上小木桌。
姚家人围坐在一起,细细品尝起来,就连小平平也抿了一点包子皮吃,小家夥脖子伸得老长,嘴巴长得老大,想吃馅,她虽然长了一颗小小的乳牙,但姚母可不敢喂给她吃。
小娃儿急得哇哇叫,姚冬儿无奈笑了笑,从姚母手里接过来,给她喂糊糊。
味鲜,香甜,松软,包子获得家人的一致好评,让她心里更有底了。
吃完後,姚冬儿开始商量筹划起朝食铺子的事情来,一家人七嘴八舌的帮着出主意,好不热闹。
烈日炎炎,转眼到了三伏天的最後一个阶段末伏,很多上京都的人,都会先在祥云镇落脚歇息。
镇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对姐妹花正忙着用油纸给客人装包子,她们卖的包子,个头大味道好,价格还公道,哪怕才开张几天也积攒了一些回头客。
怕姐妹两忙不过来,姚水生主动过来帮忙,虽然很累,但看着笼屉里的包子越来越少,几人都很开心。
然而这份喜悦没多久就被打破。
大腹便便的张员外看到姚秋儿後,不假思索就过来了。
左瞅右瞅不见小黑,张员外脸色垮了下来,自从上次小黑被带走後,他心里一直不得劲,总想找个机会报复一下。
买了几个猪肉香葱馅的包子後,张员外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站在一旁吃了起来。
吃完後,他晃了几下,然後慢悠悠地倒下了。
跟着他的仆从阿福心领神会,立即大声嚷嚷起来,“包子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