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百岁老人就这麽岁月静好地聊了起来。
殊不知周围人群纷纷侧目。
古老头努力想从黄表纸上看出什麽表情:“对,反阵是老朽负责的。主要参考了阴符经,清静经,还有大大小小的一些渡生传下来的古书……”
喻灯:“嗯。”
古老头:“……嗯?有不妥之处麽?”
喻灯笑了一下:“没有,辛苦。”
古老头:“……”
他怎麽听着这麽嘲讽呢?
喻灯:“我们不去暮山了,你直接说反阵的地点。”
古老头:“总共有八个方位,分别是西南废旧仓库旁,东北角的红花幼儿园,还有西北……”
听古老头说完,喻灯一点头,就要从路惠州肩膀上跳下来。
古老头叫住他:“晏楚昀前辈,能不能跟你师弟说一声,他好久没去过古籍部了,我真不知道他就是晏无尘。”
他现在想起之前跟盛湙论道的场景,恨不得一头撞死。
盛湙倒是从来没跟他计较过,就是有喻灯这麽个活百科全书在,他再也没去过古籍部。
纸人动作顿了一下,接着二郎腿换了个上下,声音也换了。
盛湙带着笑说:“古老头,不是你亲手贴的牌子麽?”
古老头:“……撕了,早就撕了!你要是愿意,我现在在古籍部门口贴上古道元不得入内。”
盛湙一笑,又把纸人控制权还给了喻灯。
古老头惴惴不安地挂了视频,喻灯从路惠州肩膀上跳下。
路惠州突然开口:“前辈,行动部的精锐今天早上在哪?为什麽联系不上?署里没有紧急的任务,你们手里也没有调令。”
喻灯的纸人极小,就那麽站在地上,身後是面带阴沉笑意的路惠州。
俩人之前气氛剑拔弩张,本来站在路惠州旁边的队员忙不叠跑了。
“署长跟前辈吵起来了?”
“这次行动部完全找不到人,署长生气也是应该的。”
“恐怕又要一纸逮捕令了。”
“逮捕令,那玩意儿能有用麽?”
……
喻灯五感极其敏锐,此时听着旁边的私语,突然笑了。
他说:“事发突然,没来得及上报。”
路惠州:“又不是几十年前,为什麽署里一条消息都没有?昨晚上的监控,为什麽被人覆盖了?”
喻灯终于回头:“你自己心里不清楚麽?”
路惠州:“什麽?”
喻灯冷声道:“早上杨承志死在署里,谁杀的?”
路惠州没吭气。
喻灯往前走去:“晏无尘撕了总署的逮捕令不过俩月,我不介意再撕一次。”
路惠州终于擡起眼睛看那个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