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现在极度缺乏安全感,傅长衿抱着陆星准备起身。
原本覆在陆星後脑上的手掌转移到了後颈上。
瞬间,粘稠的湿意从手心漫上大脑。
不像是汗水,也不像是眼泪。
更像是血液。
混乱的记忆如同碎片一般怎麽也拼不起来,又腥又咸的味道却突然回味在舌尖。
傅长衿的动作连带着神情都狠狠一顿,赶忙把人抱起来冲进了卧室。
不出所料,陆星的後颈已经被咬的一片血肉模糊,还有几圈泛红的牙印浮在肩颈周围。
“星星,这些”
陆星回头看他,双眸布满了红血丝,瞧起来可怜极了,“是傅先生咬的”
後颈已经疼到发麻,无暇顾及其他,只想得到的安抚。
小声啜泣着趴回傅长衿的怀里,陆星把自己的手塞进傅长衿的手心,主动坐上的大腿,感受着迟疑几秒後落在颈间的气息。
“家里没有给腺体消毒的药物,等会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腺体极其脆弱敏感,要用专门的药物进行清。
听风阁是新房,细节上的东西还没有准备全面。
陆星哽着声应下,黏热的小脸不停地依蹭着傅长衿的脖颈。
傅长衿心疼的紧,用干净的纸巾将还未凝固的血液擦干净,来不及拖延,第一时间通知陆云河,让他把陆星带去医院。
而他则留在家里,等着下一波急躁情绪的袭来。
离开了的安抚,被麻痹的知觉缓缓回神,後颈的伤口越发疼的厉害。
去医院的路上,陆星窝在副驾驶像只受伤的小兽般,嘴角不断地溢出痛苦的低吟。
陆云河一脚油门踩到底,一路狂飙至医院。
许归辰一瞧陆星那被咬的不成样子的後颈,怒火直往脑袋顶冒,骂骂咧咧的帮着陆云河把陆星送进了隔壁的清室。
“把人家腺体咬成这样,傅长衿还是人吗?!”
“再怎麽喜欢也不能这麽造作人家!”
好在每一口都咬的不算深,许归辰用专门的消毒液将残留的血液和信息素都彻底清干净後,上了一层白色的粉末覆在腺体表层。
因为消毒液带着刺激性,靠在陆云河怀里小声哭的,缓缓的停了下哭声,坐在凳子上,一双好看的眸子哭得又红又肿。
许归辰开了药单,陆云河下楼去拿单取药。
“这段时间,腺体最好不要碰任何液体,尤其是不能让傅长衿再咬一次了。”
许归辰叮嘱道:“给你开了一瓶粉色的药水和一瓶透明的消毒水。药是每天换三次,早中晚各一次。等伤口结软痂了再来我这里上新药。”
看着盯着地面发呆的陆星,许归辰担心他没听到,又怕吓着明显是受了惊的,放轻了声音重复一遍後问:“陆星,你听到了吗?”
陆星都快把脑袋哭懵了,听到声音後擡起头,找到方向似的望了望周围,而後才转头看他,声音低哑的不行,“嗯,听到了”
“听到了就要记住,回去告诉傅长衿,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