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小声跟他说道:“你把那个南方的行商介绍给我们,我们能推到?全?州区,赚了钱,分你一成,怎么样?”
江寂顿时?瞪大眼睛:“你们不是说不要?钱吗?”
“唉,就是一些搬运辛苦费,你知道,要?推广是要?人?手的啊,你看?你不是也请了县衙和村民帮忙吗?”
“嗯,那倒是。”
胡大人?这?时?问了句话:“那行商能运多少种子过来??”
江寂摇头:“不知道啊,他上次说剩下的不多了,这?次春播只来?得及再送一次,估计只能卖半个县的了吧。”
胡大人?瞪眼:“什么?只有那么点了?”
“对啊,他运过来?很远的。”江寂摇头晃脑地,迷迷糊糊说道,“其实也赚不了多少钱,我付给他买种子的钱后,就赚了一千出头。”
他拍了下桌子,又拉着师爷哭诉:“一个县啊,一个县那么多人?家?,我忙前忙后一个来?月,每天累成狗,却才赚了一千两,你说,你说赚钱怎么就这?么难呢?!”
他抱着师爷呜呜呜地哭起来?,“定价高了农民们买不起,定价低了我就赔本?!他们还不愿意买,怕新种子不会种,我还得把种植方法写出来?,一个村一个村去宣讲,去教。我嘴皮都说破了,还搭进去好多红薯土豆给他们吃,他们才相信。大人?啊,赚钱怎么这?么难呢?!”
师爷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放了。
胡大人?看?着他哭得稀里哗啦的,都无语了,他开始思考起还要?不要?问了。
就剩下半个县的种子,赚不了几个钱,就算到?二季稻,红薯土豆玉米棉花都没了,单是稻谷种子也赚不了几个钱。
要?想赚,得明年开春了。不过还是要?问出那个行商或者是南方哪个地点才行。
江炎看?着江寂,眼角直抽抽,却还是伸手把他从师爷身?上拉开了,说道:“哭什么,喝多了就知道哭,你把人?家?师爷的衣服都弄脏了。别哭了。”
江寂便又抱着江炎哭:“江炎啊,累死我了啊,怎么才赚这?么点钱,建个好一点的房子就没了,就没了啊!”
江炎往窗外看?了一眼,伸手捏了下江炎的胳膊,说道:“……没了就再想其他办法赚钱就是了。”不知道要?怎么演下去了。
江寂忽然从他怀里抬起头,“你有办法赚钱?”
江炎摇头:“没有。”
“那你说什么!”江寂不依,又扑他怀里哭起来?,伤心得直抽泣,又抬头朝胡大人?喊道,“胡大人?,你说带我赚钱的,我要?怎么做啊?”
胡大人?被他吵得脑壳疼,拍了下桌子,喝道:“行了,别哭了。”
江寂吓一跳,一下止住哭,还打了个嗝,泪眼汪汪地看?着大人?。
“你,”胡大人?指着江寂,“把那行商的姓名联系方式说出来?。”
江寂“嗝”一声,“大人?,这?个赚不了大钱。”
“不说是吧?”胡大人?烦了,本?以为今年可以赚些钱,却不想没种子了,他正在气头上呢,“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我告诉你。”
当?即,四?个大汉进了包厢,往江寂身?边一站。
江寂吓得又“嗝——”一声,往江炎怀里一缩,“大人?,你,你们想干什么?”
江炎一下站起来?,一手揽住江寂的肩膀,冷声道:“胡大人?,你是百姓的父母官,想强买强卖不成?”
“强买强卖怎么了?本?官想买,你就必须卖。”胡大人?起身?,拿起布巾擦了擦嘴和手,朝那两个大汉说道,“交给你们了,务必问出来?。”
说着,胡大人?把手里的布巾一扔,准备走人?。
这?时?,包厢的门被打开了,徐大人?带着几个衙差进来?了。
他看?了眼屋里,疑惑道:“胡大人?,这?是?”
胡大人?皱眉:“你怎么来?了?”
江寂看?到?徐大人?,立即喊起来?:“大人?,救我!”
徐大人?看?了江寂一眼,见他满眼泪花,皱眉:“胡大人?,不知道江寂小兄弟是怎么得罪大人?了?”
胡大人?冷笑一声,“没什么,他对我不敬,小小教训一下而已?。”
江寂喊道:“不是的大人?,他要?问我行商是谁,想找行商买种子再高价卖出去,我不告诉他,他就让人?抓了我想用刑!”
“胡说八道。”胡大人?喝道,“本?官堂堂知府,能看?上你那点小钱?”
“哦。”徐大人?没再问,让开身?,露出后面的人?,说道,“胡大人?,巡抚大人?派人?来?了。”
“巡抚大人??”胡大人?顿时?一怔,看?清徐大人?身?后的人?时?,眉头微皱,“陈大人?。”
徐大人?身?后一位身?着蓝色衣衫的人?走进包厢,扫视了屋里一眼,朝胡大人?拱手道:“胡大人?,巡抚大人?让我带来?一封手令给您和徐大人?。”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胡大人?。
胡大人?接过来?,拆开看?完后,脸色一变。
“胡大人?,巡抚大人?说什么?”徐大人?问道。
胡大人?把手令递给他,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徐大人?当?做没看?到?,接过手令看?起来?,完后后,他立即朝蓝衣人?陈大人?躬身?说道:“还请陈大人?转告大人?,下官一定竭尽全?力办好此事。”
陈大人?点点头,又看?向胡大人?:“不知胡大人?您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