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量再好也有限度的。
郁星然给自己打气,再接再厉,顾宴执却提出了新要求。
“这样,等会要是你的衣服脱完了,再输的话……”
顾宴执漆黑的眸子注视着郁星然,像是盯紧猎物的黑豹。
“输一次,穿一件。”顾宴执没说穿什么,郁星然已经读懂了他的意思。
还能是什么。
当然是那套·情·趣·睡衣了。
行啊。
又是几轮过去。
郁星然终于觉得顾宴执似乎有了点醉意,基本上只要开始醉了,就更容易灌醉了。
郁星然又输了一次,他把拖鞋拖了。
顾宴执说他耍赖。
“怎么能是耍赖,拖鞋也是我穿着的一部分。”
顾宴执:“……”
“那你后面脱什么?”
为了安抚顾宴执,郁星然讨好地说,“看你想让我脱上衣,还是脱裤子。”
他很确信,顾宴执已经从微醺到微醉,因为如果是清醒时候的顾宴执,不会和他计较拖鞋的。
果然。
醉酒的顾宴执更诚实。
想到自己的目的,郁星然按捺不住,“下一轮你输了喝两杯,我输了衣服裤子一起脱?”
顾宴执没有立刻回应,略显迟缓的思考了几秒,郁星然见他这反应更高兴。
醉了醉了。
他就不信最后两杯,灌不倒顾宴执。
又是一轮。
郁星然摇完骰子,没有方才那么游刃有余,而是双手合十拜了拜。
不用很大,比顾宴执的点数大就行。
刚才自信满满的,其实是之前带他的领班教他的一点儿小玄学。
当你气势很足,充满自信,不管是真的,还是装的,只要能唬到对手,那你的胜率会很高。
但最后一次,郁星然赌得有点大。
毕竟真脱光了,他很难保证接下去能如他所想的那般发展。
“你开。”
顾宴执八个点。
郁星然七个点。
正好比顾宴执少一个点。
顾宴执似乎真的醉得有点厉害,他眯了眯眼准备凑过来看。
郁星然指着空瓶说,“你再去拿一瓶酒。”
“我杯子里还有。”
顾宴执低头的瞬间,郁星然快速地把其中一个三点改成五点。
加起来是九点。
比顾宴执多了一个点。
“你刚才是三点。”顾宴执说。
“哪有,你喝多了看错了。”郁星然面不改色地说。
“顾总不会玩不起吧?”
“要是玩不起,我们可以不玩的。”
顾宴执拧了下眉,然后端起杯子。
郁星然的视线眼巴巴地追着酒杯,等着他喝完再赶紧续上一杯。
顾宴执咳了几声,郁星然又帮他顺了顺背,“慢点喝。”
“再来。”顾宴执说。
“你先把这杯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