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谢郢鱼摇头。
既然她已经同意了,那他不会离开的。
缄默片刻,宋轻胸口忽然感到一股难言的钝痛,她看着谢郢鱼,脸上的表情逐渐凝滞,才被对方斩钉截铁的“不会”两个字勾的震荡的心也平静下来,随即心里是强烈的不安和怀疑。
谢郢鱼他不是人类,那他知道她喜欢他吗?他有喜欢这种情感吗?还是他现在对她展现出来的顺从和乖巧全是因为那天雨夜她帮了他?
算了。
宋轻极快遏制住自己的想法,匆忙转移了话题。
“对了,你还没听我说要做什麽呢。”宋轻开口,“今天跪在地上的那个男人,我想知道他们背後在搞什麽幺蛾子。”
“……”一个莫名的声音响起,像是什麽东西紧咬摩擦的声音。
谢郢鱼擡眼,几乎是面无表情了。
“怎麽了?”宋轻问。
“头疼。”谢郢鱼面无表情开口。
还没等宋轻想谢郢鱼头疼该吃什麽药止痛,或者是不是自己的请求过于困难了……
肩膀处突然压上来一股重量。
是谢郢鱼将额头抵在了她的肩上。
宋轻有些不敢动,也不想动,就这样静静让谢郢鱼靠了一会儿。
还听见谢郢鱼闷闷的嗓音传来。
“嗯。”
谢郢鱼有点不高兴,早知道那男人会再引起宋轻注意,他就该弄死他。
其实根本不用再去监视游克青,早在酒吧那一天後,谢郢鱼就盯上了这个与宋轻有摩擦的男人。
他不知道他们之前的故事,但本能对他不爽,于是谢郢鱼留了点东西在游克青身上。
那东西附着在游克青身上,跟他回了家。而之後,谢郢鱼透过那东西发现,游克青家里放了很多宋轻的照片。
那些照片把谢郢鱼气到干瘪,他把照片一张张收好,又想杀了这个人。
嫉妒到发狂,他完全不能忍受别人觊觎宋轻。
但又不能真的去杀人。
只好让游克青身上的东西发挥作用,蹂躏他的神经,让他那一个星期随时随地感受到大脑被碾压的痛苦。
作为警告,谢郢鱼还在那间房里留下了一个字“不”。
字刻在墙上,就像烙印。
再然後,他就没关注了。
而这次谢郢鱼是真想杀了他。
周身杀意愈浓,只是一个瞬间,谢郢鱼眼底漆黑一片,随即又恢复正常。
他坐在浴缸里,头埋在宋轻颈窝,显得人畜无害。
直到宋轻有些受不了,她把谢郢鱼脸擡起来,看着他无辜的视线,头皮一紧,解释:“你衣服都是湿的,我去给你拿一套。”
谢郢鱼往後撤,背抵在浴缸壁,又是一阵水声潺潺。
他默默道:“我变回去,你把我放进鱼缸里,摆在你的床头。”
末了,谢郢鱼才征求她的意见,漂亮眼睛里全是恳求。
“可以吗?”
“……行。”面对这张脸,宋轻实在是无法拒绝。
但她很快就後悔了。
试问如果有人在床头一整晚都盯着你看,这能睡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