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看却知是天帝所为。大概是自己近来已经被他盯上了吧。
“帝尊仍在天界。”秦玄夜真是疯的。
“这是他的神殿不错。只是我用了术将里边摆置一一挪了过来,也可以说是,原本你这儿的神殿。真切,又不会让谁察觉到一丝的怪异。”这样一场幻术,也不知耗费了他多少符咒同法力。
只是他想让楚厌清看看。
这里边究竟藏了什麽。
“上去瞧瞧吧。上边,是你从未见过的。你我二人看似陌路,但其实在他眼里,我们早在一条船上了。”
他往阶上迈了一步。
转头看见楚厌清还跪在那而。有些想笑。
“厌清,过来。”他温声唤道。
白衣盯着他。手中还缚着阵阵流光的金锁。秦玄夜看着,不禁皱起眉来。
“也对。跪久了腿酸是吗?”说罢一挥袖,景象再一次变换。这回是在黑黢黢的一处。
“每一座长阶的尽头,都藏着他所犯下的罪孽。”见楚厌清不说话,秦玄夜也没怎麽理会。而是燃着一团火。
火光愈发亮,能叫人眼瞧清暗处的东西。
白衣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心都跳的慢了。他的眼前,是一些被施了术的冰,里面封着人。
而这里,甚至望不到尽头。冰里边封着的人,极似活人,只是脸上的表情太过于狰狞,有一个的双目都被人挖了出来。
“我为什麽要信你。这只不过是你捏出来的幻境罢了。”他看到这儿就开始有些不自在了,想要离开这地方。
一眼看不到尽头,而这一排排被封在了冰里的人,不禁让他生了一层凉意。只是他也说不准这究竟是不是秦玄夜故意弄出来的。
大致是秦玄夜本身法力弱的原因,这四周景变换之前他无意瞥了一眼的长阶,居然与上次他所见到的是一模一样的。
那双桃眸这会儿只在打量着白衣。
上边的每一张脸,他常想起。却也不敢再看。
“冰里封着的人,正是这数千年前不见了踪影的神。他们都做过一件事。”该说天帝在那些人死後留着他们的容颜是良善好呢?还是说他心狠手辣呢?
都沾吧。
“那就是让这所谓的天帝再彻查当年始文尊所犯过的一个大罪行。原是因为那事的疑点实在太过于多。”
白衣沉默了许久,终于又开了口:“始文尊?”
“这个…你其实与他熟。但我也不便告诉你他是谁。”秦玄夜猜到了楚厌清会这麽问。但他也不答。
是谁便也无所谓了。
“他是犯了何错?”白衣知他不可能答,所以又换了一问。
他熟?
罢了。
“有人做了个局让许多人看见他弑了神,这事儿很快就下了论。可究竟是不是他,也根本无人能证,他百口莫辩。而这从中许多以他为首的人也都不知该如何帮。”他终于指向了上边那些被封在冰里边的人。
“只是在始文尊死後,这事淡了几年。再後来,便有一些神生了疑,联合起来让那所谓帝尊彻查。”
这秦玄夜说着目光稍低垂,就像是在说着自己的往事一般。
莫非这始文尊还能是他不成?楚厌清觉着倦,也不想听了,没准这还真是秦玄夜所捏出来的。
“而後他们就渐渐没了踪影,任谁也找不着。”
“所以你究竟是什麽意思。”他的声音愈发像晏凝渊。可越是这样,就越叫楚厌清厌烦。
“我只是想同你说,小心上边那位罢了。轻则…贬至人间,重则便是同他们一般下场了。”
话音落,那幻像便掉了下来,又似荧粉一般。楚厌清仍在自己殿中,殿上仍旧白烛长明。
秦玄夜摁着他的肩,血红的符文又开始蠕动,他瞥了一眼,只稍叹了声。随後声又似远似近地自楚厌清的耳旁传来。
“其实,我就是想要他一步步往这儿走,无论是多久。这儿,有他必须要亲手解决的事。你应该要明白。”话音落,红衣就已经走到了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