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衣闻言直接从上边掉了下来,但遗憾他并没有摔着。而是直直往辛誉这儿冲来。
“要你命的人啊。苍林门大师兄是吗?”秦玄夜根本无须再用什麽术法修饰,因为他本来就像一只厉鬼,或者更甚。
“你想做什……”秦玄夜的手臂已经穿过了那人心所在的位置。太快了。
“……麽。”话音落,人便也倒了地。
“怎麽样。”
“凶残。”晏凝渊不知何时进了来。就坐在一旁,恹恹道。
“哈哈哈哈,晏凝渊,我凶残那你又是什麽?”他的笑声一时在这屋中荡起,那双漂亮的桃眸盯着另一双同样漂亮的眸子。
顺带又踢了一脚地上的人。
瞧着没动静了,他便用那只沾血的手在辛誉的脸上画了一道诡符。
晏凝渊只是在一旁静静看着。甚至一点东西都想不起来,只觉得自己好像应该听这个人的。
“你唤何名。我好像从来没听过。”他还是问了声。
那红衣的目光甚至没离开过地上的人,没开口。或许,是晏凝渊不该知晓吧。
又或许,他怕提起自己的名,晏凝渊会想起什麽东西。
青衣在桌上坐了许久,就看着秦玄夜在辛誉那儿念着什麽咒。一旁有辛誉还未吃上的面,如今也都快凉了吧。
好不容易等到辰时的钟声,晏凝渊才站起来。
“接下来怎麽做。”他终于又没好气地说了句。
秦玄夜擡头看向了他。这语气简直熟悉。
“怎麽做?自今日起你不就是辛誉了吗?”他笑笑,地上那个人的血都已经消失了。
那道殷红诡符隔阴阳二面。秦玄夜敲了他脑门三下,他竟就这般坐了起来。
眸子全白,已经不见瞳仁。手上的青筋和诡符是格外可怖。
“此法够邪,你也是魔?”
“我可比魔头还邪门。”他笑了笑,只不消片刻,那个辛誉就不见了。
晏凝渊不想多理会他,擡脚便往门外去。
“去哪?”
“你说的。辛誉。”青衣正要打开门。
却被秦玄夜喝了声。
“那你这是做什麽?十四岁大的孩子,一夜不见长这麽急了?”秦玄夜仍旧是笑笑。其实他要将这个地方的人都屠干净了圈起来养晏凝渊也是无妨的。
只是他还不想闹这麽大动静。
若天帝知晓了可没得玩咯。这倒还让他想到了许久之前的一事。
“我没有法力。”晏凝渊干脆又折回去。盯着桌上那碗已经冷透的面。
“用辛誉的模样吗?”秦玄夜当然想到了,晏凝渊如今正正是一点术法也没有。
只是他有一点很奇怪,无论晏凝渊记不记得他,都一样是这种脾性。
或许晏凝渊就是厌恶他吧。
“随便。”
“罢了,我也帮人帮到底。”他说罢又念着什麽,将晏凝渊变成了辛誉的模样。随後又化成了一道红符附在了晏凝渊的腕上。
“你还挺会想的。”晏凝渊走出门去,又瞧见那道红符。不禁笑道。
“你教的”。
秦玄夜倒也是实诚。直接将那一串红符变换成字。
“不记得。”晏凝渊看着时,只是怔了怔。没再在意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