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大家都能轻而易举解出来,这个题就不会出现在最後了。
闻溪:【当我没问。】
一个小时後,微远书店渐渐空了下来。左手边的女生收了东西走,圆桌只剩下闻溪一人。
下一秒,视线里多了个黑色的包。
梁唯深坐下:“想明白了吗?”
“嗯。”
今晚来书店也没白来,一本小说他已经看去了快二分之一。
“明天老郭要讲的练习,做了吗?”
闻溪嗯声:“做了。”
“我抄个答案。”
她惊讶:“你抄?”
眸子里的诧异像他犯了罪。
梁唯深摊开练习册:“我不能抄答案?”
“不是。”
闻溪解释:“我以为你会自己做。”
“我懒。”
想想自己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卷子,还要被卫浩用几分钟抹去劳动成果,梁唯深就不想干了。
他停下笔:“给我们抄卷子,心里会不舒服吗?”
“嗯?”
闻溪疑惑:“怎麽这麽问?”
梁唯深:“因为卫浩每次抄我的答案,我都想把他撕成两半。”
这麽严重?
“双标。”闻溪扬眸:“你不是也每次都占他便宜了。”
如果他真这麽小气,哪还会玩到现在。
闻溪又接着回答他:“我不会不舒服,这对我而言是一种肯定。答案只是结果,我更在乎得到的过程。”
梁唯深:“你学哲学应该很有一套。”
确实。
闻溪不否认。
等他抄完了卷子,也到时间收拾东西回家。
“你走吗?”
梁唯深嗯声:“走。”
回家的路程,他坐二十分钟公交,闻溪要坐四十分钟。最後一班车人也不少,他们只能站着。
後侧的椅子能扶,梁唯深站到旁边没动,向她点头示意。闻溪从他身前挪过,卡到里侧去。
後来一路无话。
闻溪到家洗漱後换上睡裙,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已经十一点零五分。
昨天他给的巧克力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六颗的包装还剩下两颗,可惜白巧被卫浩吃了之後,包装纸也顺手扔掉了,就剩了三张。
四四方方的纸拆开,每一张印的图案都不一样。
反复看了几遍,闻溪又折起装进盒子里。梁唯深第一次给她送的东西,她想留下些有纪念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