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抽在身上皮开肉绽,沈辞安感觉自已就要死了。
临死之前他好像看到了两道身影一黑一白。
沈辞安睁开眼望向熟悉的房间,心里既感到庆幸又感到不幸。
万幸他还活着。
不幸他居然还活着,还一直要活在沈鹤安的阴影之下。
沈辞安躺在床上,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越来越近,“少爷,该喝药了。”
赵祈年恭敬地说道。
“大少爷说让我亲自看着您把药喝了。”
“来,少爷,喝一口。”
说着从碗里舀出一勺药喂到沈辞安嘴里,苦味从口腔里蔓延开来。
可真苦啊!
沈辞安想,但他还是喝完了药。
“既然少爷喝完了,奴才就先下去了。”
“大少爷说晚上会来看少爷您的。”
“大少爷还说希望少爷可以听话一点。”
“不要总惹他生气。”
说完赵祈年就走了,落锁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他现在都成这样了,那还能跑的了呢,还有把自已锁起来的必要吗?
又过了三个月沈辞安的伤口也好的差不多了,回家祭祖的事又可以提上日程了。
沈辞安和沈鹤安坐在回老家的马车上,沈鹤安特意让车夫绕过了沈父沈母曾经遇害的道路。
马车缓缓在路上行驶着。
经过三个月的调教沈辞安已经完全变乖了,再也不会忤逆他了,就算把他带出来,他也不敢再逃跑了。
对于这点,沈鹤安很满意。
在次年的春天两人终于到达了老家,泗水县。
沈辞安被关在客栈的房间内,外面有下人把守着。
白天沈鹤安去酒楼赴宴,是祖父朋友的一个晚辈设宴款待的。
晚上,沈鹤安带着一身酒气回到客栈,看着熟睡的沈辞安,醉意上头,想也不想的就将沈辞安压在了身下,沈辞安被惊醒。
看着身上的男人激烈的挣扎起来,一下就惹怒了沈鹤安,抽出腰间的鞭子抽在了沈辞安的身上。
等沈鹤安清醒过来,沈辞安已经晕了过去。
沈辞安再也受不了这种折磨了,趁着小二送药的时候,忍着身上的伤痛,打晕了店小二,换上衣服,逃了出去。
为了不被沈鹤安再次抓到,他只能拼命的跑,跑的远远,不知过了多久,他实在是没力气了身上的伤口疼痛不已,体力不支一下子摔倒在地。
疼痛放慢了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双脚出现在眼前,他仿佛看到了希望,渴望他能救自已一命。
他感到自已被抱了起来,再醒来就看见一双熟悉的眼睛正担忧的看着自已,好像似曾相识。
“安安?安安?”
熟悉的声音响起,是李青山。
他一把抱住了李青山,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吓死他了,他还以为自已还活在沈鹤安的阴影之下。
感受到怀里人的颤抖,李青山轻轻地拍着沈辞安的後背,轻轻地安抚着,“那都是梦,梦里都是假的,别害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虽然他也不知道沈辞安到底做了怎样的恶梦,但是在睡梦中沈辞安不时地梦呓,乱动,睡的极其不安稳。
肯定是极其可怕的噩梦,才会让沈辞安感到感到如此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