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亲自带人到了郊外的乱坟岗,为了以防万一,他还叫上了李青山。
郊外此刻一片寂静,只有盘旋在乱葬岗觅食的乌鸦在凄厉地叫着,秋天的夜晚本就带着寒意,伴随着乌鸦凄厉的叫声,使人毛骨悚然,离的近了,甚至还能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尸臭味。
一个胆小的官差害怕的不禁搓了搓手臂,又往另一个官差身边靠了靠。
一阵冷风吹过,一个粉衣女子出现在衆人眼前,郑知行被他用绳子绑起来在身後牵着。
郑知行一看到县令激动的大喊:“爹,快救我啊,爹!”
县令急迫地说:“人我给你带来了,快放了我儿子。”
粉衣女子轻蔑地开口,脸上尽是不屑的表情,“你儿子,你哪个儿子?”
“你说的是我身後的这个,还是你身後的这个?”
衆人都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搞懵了,纷纷看向县令。
县令恼怒地看着粉衣女子,一字一句地说道,“我郑德印这辈子行的正坐的直,我就只有一个儿子,也只娶过一个妻子,休要胡说,毁我清誉。”
粉衣女子好像听到什麽天大的笑话一般,目光轻蔑地看向郑德印,解开脸上的面纱,语气幽幽地开口:“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郑德印在看到粉衣女子的样貌瞳孔骤然放大,一瞬间脸上的表情如万花筒一样一会儿一变,精彩纷呈。
又缓缓地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被官差压着的采花贼,这眉眼生的和她可真像啊!
粉衣女子看着郑德印,愤恨地说:“我们全家被你害的家破人亡,我姐姐更是因为你被全天下的人耻笑,最後落了个凄惨的下场。”
郑德印一脸无辜的替自已辩解,“二十年前我就离开了郑家庄,之後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我怎麽就害得你们家破人亡呢?”
“你不知道,当年我们姜家虽然在外面仍然维持着该有的体面,但是内里就是一个空壳子,早就到了落败的时候了。”
“但是郑家公子看上了我姐姐,他还许诺如果他娶了我姐姐,他就会帮助我们家东山再起。”
“全家人都因为这件事高兴,但是就是你的出现,你恬不知耻的勾引我姐姐,明知道我姐姐与郑家的公子有婚约,整天跑到我家门口向我姐姐献殷勤,仗着会念几句酸诗让我姐姐喜欢上了你。”
“你还撺掇我姐姐和你私奔,但是我姐姐深知自已肩负着的责任,拒绝了你可耻的要求。”
“你为了留住我姐姐,居然强奸了她。”
“但是我们家还是想将我姐姐许配给姜家公子,派人将你赶出了郑家庄。”
“但不知为何郑家公子知道了此事,果断的与我姐姐退了婚。我爹知道此事後气急攻心,当场去世。”
“然後我姐姐在此时又被发现怀上了你的孽种,不知从什麽时候起你们的事情在庄子里慢慢传开,我姐姐天天都在流言蜚语中度过,身体渐渐变差,不到九个月份就生下了这个孽种,难産而死。”
“我娘为了照顾这个孽种,大雨天去找大夫,结果一脚摔下了坡,第二天尸体都凉了,才被发现。”
“我们家遭受的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你。”
郑德印听着粉衣女子说的这一切,面目逐渐狰狞起来,“这怎麽能是我的错,是你姐姐她自已水性杨花,明明跟别人订了婚还要跟我往来,如果她一心一意对待郑家公子,就不会被我三言两语就给哄骗走。”
“什麽叫她有责任,是她爱慕虚荣,知道只有跟着郑家的公子才能享受荣华富贵,跟着我只能挨饿受冻。”
“我。。。强奸她,只是为了给她一点惩罚而已,谁让他爱慕虚荣,水性杨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