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攒着不就好了,你以前不是说放银行还能涨利息。”
“要有人来借钱呢?”
“现在日子都好起来,借也是十来二十。”
隔天,葛母就打脸了。
二大娘来家里,话里话外家里住不下,三儿媳妇马上就要生了,小儿子也要准备相看,想趁小儿子结婚分家,三个儿子出去俩,得重新起房子,手里钱不够,知道葛秀能干,想借点。
葛母当时就沉默了。
觉得以後她还是别操心,听姑娘的吧。
听二大娘再催的时候,就顺着自家姑娘昨晚上跟她数的要花出去的钱。
“咱们村大棚搞得好,人家卖材料的生意好,东西全都涨涨价,秀要留一百多亩的材料,好几万就出去了。”
“还有鱼塘今年要投新鱼苗了,果林後头的老木头砍得差不多,也要重新收拾完栽新苗。”
“别说家里才买了拖拉机,要不是老外有钱,我都不愿意秀去接这麽大个摊子,我们就娘俩,挣多挣少都只吃两碗饭。”
二大娘被拒绝有点不开心,但听到後面心思又变了。
“秀要是忙不过来,喊她小哥啊,我家老四正好在家。”
“那咋不早说呀,早说就不求红喜了,可惜已经跟她家立洪说好了。”
“再加一个。”二大娘觉得问题不大。
葛母严肃地拒绝,然後小声科普。
“最近县里头一家小作坊被封了,知道为啥不?”
“为啥?”
“雇人太多,人抓了,东西全被缴获,人到现在都还没被放出来,虽然咱们村离得远,可我不能害自己人啊。”
二大娘将信将疑,带着满肚子被拒绝的不爽回家,发现葛秋回来,立马抓着她问县里头有没有这回事。
葛秀家人後,工作挪到了县食品工会,很清闲,也就有了许多时间去八卦。
小作坊被查这事前几天闹很大,她自然没落下。
“查了,人被拘留,交清罚款才能放出来,二婶你猜猜罚多少?”葛秋伸出一只手。
二大娘盯着五根手指头,往天大的数去想,“五千?”
“五万!”
葛秋听了都觉得多,“我和同事好奇还去那小作坊看过,屁大点地方,一百平不到的一间民房,住一家三代十几口人外,还有开辟一半来做工,能挣多少钱,都说来帮忙的是家里亲戚,一个月工钱还不知道能不能挣五百,现在一下子罚款五万块,一家子天都要塌了。”
二大娘成功被吓住了。
她没多少见识,但是会算术,一百平的一半够干啥的?
葛秀可是张罗了几十上百亩地,人家那点都罚五万,他儿子要是跟着葛秀被牵连,不得几十几百万!
不行不行,以後肯定不能再去帮忙。
二大娘也有玩得好的人,私下聊天也说想请二大娘帮忙介绍家里孩子去帮忙。
别的不看,只看顾甲。
他娘在的时候过的啥日子,自打跟着葛秀干活开始,现在都当起小老板,娶了媳妇,现在二胎又怀上了,底下小的也在上学,可见过得越来越好。
有了例子,就有人想要抄答案。
可惜平时碰不上葛秀,最近说是去拉材料,基本不在家,就想走走亲戚关系。
二大娘担心啊,想着拉一把小姐妹。
自己人不能坑。
一传二,二传四。
生生给凑热闹的人降了温,明面见还恭喜,私下又流传另一个版本。
葛家要不行了。
葛家要被抓了。
葛守祖最先知道消息,手底下有兄弟生气那些人嚼舌根,专门来提醒过。
“秀好不容易翻身过上点好日子,千万不能跌在这。”
“秀那边知道吗?”
“我是我娘讲的,说是只有几个一块做针线的知道。”
“找人去县里头打听打听,其他先不管。”
“就这?”报信的人有点担心。
担心葛秀是一小份,大头是担心牵扯到葛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