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只是保守治疗花费的时间也长,她这病耽误十好几年了吧,早就落下根,我个人也是建议你们手术切除病竈後,再辅以中医调理。”
葛母害怕,“久不怕,我可以等。”
元大夫也不争辩,笑着仔细解释。
“那我先说说疗程,你想要根治,至少要花两年的时间,前期一周就要换一次药方,配合针灸,大概半年後能稳定下来,你们就能回家,按照药方吃药,一个月来复查一次就好。”
“两年!”
“西医呢,手术有一定危险性,术後调理两个月,保证伤口复合,就能回家调养。”
葛秀下意识看向葛秀,脱口而出,“我就说不用治,这也太耽误时间,马上就要过年,咱不可能留人家家里。”
元大夫说:“手术赶在年前能回家。”
葛母心里动摇了。
对手术的恐惧,在漫长时间的拖拉对比下,好像也没那麽严重。
“那……手术?”不治姑娘肯定不乐意。
“你们可以好好想想,其实认真说来冬天不是治疗这病的好时间,太冷了。”
应该选在年後春暖花开,柳絮漫天前的那段日子。
“同志,身体是自己的,你女儿这麽孝顺,你自己咋还不当回事呢。”
“……”
葛母尴尬地笑笑。
气氛正尴尬,外面院门被哐哐哐敲响。
葛母和葛秀对视一眼,顺着门窗朝外看去。
西间顾小狼最先出来帮忙开门,门外一男一女一小,顺着门缝就挤进来。
“小兄弟,元大夫在吗?我们约好今天来看病的。”
元大夫皱眉,走出门问,“你们是哪一家的?”
“元大夫,好久不见,我是两个月前来过的苏长川,想给我老婆看不孕的那个。”
苏长川边说边将身边三岁大的小女儿推出来。
“娇娇,快喊爷爷好。”
圆润如团子的小人可爱地笑弯眼睛,喊爷爷好。
可惜元大夫见过太多讨好的人,二话不说冲後面喊安婆。
“小安,小安!”
“哎?”
安婆手里拿着干花不知道在干什麽,“喊什麽呀,有事说事。”
“我不是说过,一次只看一个病人,你咋安排两家在今天。”
“?”
安婆皱起眉,“哪来的两家,不就只有你女婿介绍来的这一家子……”
她才看到苏长川一家三口。
“你们怎麽来了?”
苏长川傻眼,“这,前天我的时候,安婆你让我今日早点来,说是能轮到我。”
安婆想想,是有这事。
老头子看完病会休息两天,再来就看谁早接谁。
“那你们来晚了,等下次吧。”
“我专门开车从省城过来,你看这孩子困得眼睛都睁不好……”
“晚了就是晚了,回去等下次吧。”
苏长川不甘心,扭头看向顾小狼有点眼熟。
“小兄弟,看你面色红润的,一瞧身体就倍棒,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两家换换,我大老远来不好白跑一趟。”
打量他穿成这样,小小地暗示道,“当然,也不能平白就让小兄弟你让我,只要你愿意,我从其他方面补偿你。”
顾小狼没好气地拉下脸,“小爷差你那点钱。”
他上一个爹,全国首富好不好!
“不换。”
顾小狼霸道地直接轰人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