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舆论!”
葛秀没听清楚,歪头问,“你说啥?”
“我说下网抓鱼,下一顿咱烧鱼汤喝。”
“……奇奇怪怪。”
……
“秀姐儿,你还年轻,对象可以慢慢找。”
“小孩话。”
“这个不行以後我再给你找更好的。”
比如他。
……
分田忙得热火朝天。
谢文书却没能有喘气的空间。
再一次被堵後,脸贴着腥臭的泥土地,脑子里的坚持显得特别可笑。
数着扬长而去的脚步,谢文书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墙慢慢往北走。
“谢知青,你咋又被人打了。”
吊儿郎当的声音,有点熟悉。
谢文书想了想,“小狼同学?”
“哎,是我,你伤得可不轻,走走走,去我家给你抹点药。”
顾小狼伸手拉人,触碰到伤口,谢文书一阵抽气。
“谢谢,我还有事要找葛秀同志。”
谢文书没了眼镜,瞧不清顾小狼不爽的脸色,只听声音,顾小狼很热情。
“不差这点时间,你这样去见我秀姐儿,不是平白让她担心嘛,而且她去公社了,不在家。”一早就拉着鲜葛根走了,他都没堵到人。
谢文书垂眸,胡乱摸了摸自己。
泥巴满身,想也不是什麽好形象。
他感激道,“那我还是明天再来。”
“等等。”
顾小狼进屋将红药水瓶子拿出来,塞谢文书手里。
“这是剩下的药水,你拿回去自己擦擦,你伤这样别人看见肯定拿你当乐子,等秀姐回来,我跟她讲一声,让她去找你吧。”
谢文书犹豫一下,最终点点头。
“这样也好,那明天早上七点钟,我在知青点前面的芦苇荡等她。”
芦苇荡,哼!
谁家好人约这地方。
顾小狼扯了扯嘴角,“好,我一定通知到位。”
扭头,回家敲响大姐的门。
他问,“咱娘要给你说个对象,知青点谢知青,你之前见过,喜欢不?”
顾小静愣了下,回神後脸腾一下烧起来。
“人家城里人,能愿意?”
“他屁的城里人。”
顾小静瑟缩一下,垂着头讨好地说:“你别生气,我都听你的,你觉得他好我就愿意,就是怕人家不答应。”
“……”
顾小狼很无奈。
这大姐算是被他娘养废了,唯唯诺诺没点自己的脾气。
顾小狼想到她原本的命,嫁出去後老黄牛一样被使唤到累死,去的时候才三十岁。
还不如学秀姐儿招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