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连连几次都没考上,街道办就把活换给了更有需要的人。
“家里是一点不给帮忙,说是分家各自过各自的,他实在没办法,扛着书回了咱们村,要不说他命不好呢,赶在分田这个节骨眼上回来。”
没分田这事,低头好好求求,没准会有人心软。
偏偏点背,让他赶上了分田,村里土地就那麽多,多加一个人就少分一点。
你要是新媳妇,小婴儿顶多念叨两句。
外地人?
没大扫把赶人,都是村里民风好。
“可惜了一个好孩子,我也说不上话。”
顾大夫有点伤感,没了聊天的兴致,葛秀拿上东西及时告辞。
怎麽办,更心动了。
谢知青无家可归,她有啊。
谢知青想继续考大学,没问题,靠山大学她当媳妇的脸上也有关啊。
她甚至还能给谢知青创造一个安静的复习环境,换他入赘,孩子跟她姓也不亏吧。
谢知青还会扫大街供自己高考,说明是个勤快能放下身段干活的性子。
只一点,葛秀有点纠结。
谢知青考上大学,分配工作後,会不会瞧不起她,和以前那些人一样抛妻弃子。
葛秀皱着眉头算了算。
距离高考还有八个月,大学毕业需要四年,那之後才能分配工作。
考上大学有补贴,国家供,她不需要出什麽,只是要忍受男人不在身边。
好像……也没什麽。
葛秀笑了下,忽然拿狗皮膏药打在额头上。
“我想这麽好有什麽用,谢知青要是不愿意怎麽办?”
刚刚舒展的眉头重新皱一块儿去,被一道尖叫声打断思绪。
葛秀擡起头,前方小路上空无人烟。
她意识到什麽,扭头朝旁边林子里看去。
陆陆续续走出来四个人。
葛秀眨眨眼,倒是都认识,一个个表情丰富不知道发生了什麽。
她一点也不好奇,目视前方准备离开。
“啊——好痛。”
走在前方的女同志脚脖子一歪,软软地跌进身旁男同志的怀里,男同志着急地伸手搂着女同志的腰,抱紧。
“伤到哪儿了,我现在就送你去卫生所。”
葛秀发誓,不是她想看,是这俩人非在她前方小路上整这麽一出。
下意识扭头,後头跟着的俩又撞入她视线。
比前面俩好点,这俩是扶着走的。
关键……关键都没发现自己搂错人吗?!
前头男同志和後头女同志是未婚夫妻,後头男同志是前头女同志丈夫。
而前男同志是後男同志的好大侄儿……
完了!
她好像发现了什麽不得了的秘密!
葛秀紧张地抓紧药包,刚要收回视线,就看到後面出来的男同志大手抓紧女同志小手,人家挣扎还不放。
“老实点,有人在看。”
两人目光齐刷刷看向她。
葛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