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扶着下榻走路,突然卸下来的重量让他显然有些不适应。
孩子生下来了,可腰却没有恢复过来。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开始焦虑起来。
对自己哪哪都不满意,身材变了形,身子也还没恢复过来。
哪里是半月就能恢复过来的事情。
“石卿呢?”
“喝完奶后就睡过去了。”
“没有哭?”
“乳夫也生下了两个孩子,对这些很熟练。”
他紧抿着唇,漂亮的眼眸内皆是焦虑。
“妻主现在是在那吗?”他语气平淡,听不出生没生气。
旬邑犹豫地点头,“想来马上就来公子这了。刚刚公子没醒来,家主便去看看女郎的状况。”
他被扶着走了几步,又坐在软榻上歇息。
屋外有了动静,他抬眸望过去,脸上不自觉浮现委屈的神色。
骆荀一进来,旁边候着的侍从都退到屏风外去。
榻上的人安静温软,身上的衣裳极为素净,眼眸清凌凌的,偏偏又带着一丝幽怨。
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她坐到徐韫旁边,伸手触碰他的后背。
已经出汗了。
徐韫悄悄地瞅着她的神色,很正常,跟平常一样,没有任何的嫌弃。
他自觉地黏过来,双手攥着她腰间的衣裳。
“要换衣裳了。”她温声道。
她又碰了碰他的胸口,“这里疼吗?”
意识到妻主什么意思,他的脸稍稍红了一下,漂亮的眼睛茫然地盯着她,浑然不知道要做什么。
她让旬邑取了毯子和里衣过来,伸手将徐韫身上的衣裳脱下来,又用温水擦拭他的身子。
他显然有些惶恐不安,想要躲开,可显然没有什么用。
身子不似之前苗条好看,腹部也不紧致,即便他看了也不想再看第二眼。
“妻主……”
他浮现抗拒和惶恐,可衣裳脱落下来,又不得不把自己埋在她的怀里,不想看到她露出嫌弃的神情。
“怎么了?”
他紧紧咬着下唇,睫毛颤抖,肩膀也轻轻抖着,身后的青丝将背部的肌肤掩盖。
黑的黑,白的白,极为漂亮。
他的肌肤极为细腻,比之前还白嫩了一点,雪白带着一丝成熟的引诱。
身上冒的虚汗被擦拭掉,顺着脊背延向小腿。
他身上裸露,什么衣裳也没穿。
可屋内偏偏暖和,他没法说什么催促的话。
什么怎么了。
明明应该知道他最怕什么了。
出乎意料地,他很快穿上了衣裳,毛毯盖在他的腰上,身子慢慢放松下来。
骆荀一低头扯开他锁骨处的衣裳,帮他轻轻揉着那处,神情平静。
被触碰的一瞬,他的身子紧绷起来,可又不得不被迫放松。
胸口处的异样让他羞红了脸,眼眸内湿湿的,全身无力地靠在堆高的枕头上,细长的手指轻轻攥着毯子。
“疼吗?”
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楚她的话,他胡乱地摇了摇头,垂落下来的青丝有些凌乱,浑身上下无不透着产后的虚弱和无助。
他的心思很好猜,娇气蛮横,平常不是嫉妒就是粘人。
骆荀一合上他的衣裳,用帕子擦拭手上的乳液,徐韫更是羞得偏头不敢看。
“这几日我都会在家陪你,不要多想。”她温声道,“我不会去哪里。”
她俯身亲了亲他的唇,可偏偏动作极轻,像是只是在水上轻轻拂过一般。
徐韫轻轻喘着气,眼底像浸了水一样,满身依恋地凝视眼前的女人,身上的衣裳舒适宽松,连着露出锁骨和肩头。
“嗯。”他顺从地回应,很是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