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个都不答应?若今后再多出来一些我的孩子,你岂不是还要受不住。”
她的话很冷漠,硬要他答应下来。
徐韫颤抖着,碎发垂落在额上,偏头躲避她的抚摸。
她的手在空中悬着,“看来是不答应了。”
她正要推开他,怀中的人却紧紧抱着她的腰,把脸埋在她的脖颈,声音极小,戚戚的,“我答应”
“我答应”
他剧烈地喘息着,哭得更是厉害起来。
“你不要休我。”
话落,他几乎瘫软下来,稍稍一用力就能推开。
他将唇瓣咬出了血,紧闭着眼睛,委屈和嫉恨几乎让他浑身发抖。
都是一个样。
不要他,也不要他的孩子,要纳侍。
什么都是误会。
如今还要夺去他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
骆荀一抚摸着他的发丝,也不说话。
等他冷静下来,一动不动,她才把人抱起来走向床榻。
随后,屋门被打开。
侍从走了进来。
都是他不认识的。
她取过帕子擦拭他的脸,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和离书呢?”
“撕了。”
听到这两个字,她脸上没有出现惊讶的神情。
仔细擦拭好他的脸和手后,示意那些侍从下去。
就寝后,徐韫紧紧抱着她的腰,埋在她的怀里。
本该疲倦不堪,可他如何也睡不着。
妻主已经睡过去了,他抬起头,漆黑的眼睛内满是嫉恨和怒气。
他几乎已经哭不出来,无力的手覆上她的肩膀,想要杀掉她。
真是过分。
竟然如此侮辱他。
纳侍。
还想纳侍,还想有别的孩子。
他指尖颤抖着,张嘴咬住她的锁骨,却也没用力。
松嘴后,他又把脸贴在她的脖颈处,格外无助。
翌日。
四处静悄悄的。
他睁开眼睛,下意识地去摸旁侧。
没有人。
他撑着手坐起来,眉眼恍惚,下意识抚摸自己的腹部。
长长的发丝垂落肩膀上,白净清透的面庞带着疲倦和柔和。
他起身下榻,身上的里衣凌乱松散,白皙细腻的肌肤露在空气中,整个人看上去非常温婉。
像是被狠狠洗透了一遍,昨日的神情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打开窗户,外面的侍从来来往往整理院子里的落叶。
没有一个他认识的。
都被赶走了?
“旬邑。”
门被推开,旬阳走了进来。
“公子可要用早膳?”
“厨房已经让人熬好了安胎药。”
整理过后,徐韫被扶着走到外面,眉眼恹恹,靠在椅背上,垂眸看着端过来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