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孩子?”他明知故问道。
那奴仆吓了一跳,见着主家过来,连忙跪在地上,语气慌张惶恐,“奴并非躲在这里偷闲。”
徐韫没说什么,“把孩子抱过来我看看。”
旬邑走上前,示意跪在地上的人把孩子给他。
他犹豫了一下,把孩子送到旬邑手上。
徐韫看见孩子的面容,微微睁大眼睛,小心翼翼地抱过来,举止生疏。
孩子?
“起名了吗?”
“他才刚满月,还没起名。”
他呆呆地看着怀中的孩子,有些恍惚。
若他有了孩子,想来也是如此小如此轻,面容会不会更像妻主一些。
见他突然哭泣闹腾起来,徐韫颇为慌张。
那人连忙把孩子抱过去小心翼翼地哄着,想到公子新婚不过半月,怯怯道,“正君以后也会有的,说不定多去寺里祈福,女儿就生出来了,我命不好,头胎竟然是个男孩,都怪我没去庙里还愿。”
“祈福?还愿?”
徐韫站在那,怔怔地看着那人走远,漆黑的眼眸里满是渴望。
若有了孩子,妻主是不是会更加爱护他。
可至少也需要一月,他才能找人诊断。
一年里能有几个月,都这一年都不能怀上呢?
他早早就听闻,哪家夫郎一年未怀上孩子,便要自觉为妻主纳侍绵延子嗣。
与他同龄的男子也有了孩子。
……
回到家后。
骆荀一进院子里,没让侍从去找徐韫。
她推开门,发现他正在午睡后便绕过屏风走了过去。
床榻上,帷幔只拢了一半。
他穿着薄薄的红色里衣,极为疲倦地沉睡着,未被该严实的肩膀露出白皙细腻的肌肤,手臂也从被褥里露了出来。
她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轻轻触碰他的脸颊。
“妻主?”
他很快醒了过来,缓慢睁开眼睛,见着是她便撑着手坐起来扑进她怀里。
被褥落在他腰间,随着他的动作又滑移在小腿上。他只看了一眼,又蹭了蹭她的脖颈,低低喘着气,显然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骆荀一抱住他的腰,扯过被褥遮住他的下半身。
他浑身疲软没有力气,脸上还带着红晕,红润饱满的唇微微抿着,“妻主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说着,他极为黏人地贴紧她,细白的手指轻轻攥着她肩膀上的衣裳。
骆荀一低头亲了亲他的脸,帮他理着身上凌乱的衣裳,“无事便提前回来。”
“还疼吗?”
她帮他轻轻揉着腰,声音温和。
他缓慢眨了眨眼睛,撑着身子跪坐在她怀里,双手缠上她的脖颈,披散下来的青丝垂落在肩上,眉眼艳丽而妩媚。
“妻主休沐时陪我去寺里好不好?”
漆黑的眼睛内还杂着一层雾气,语调又轻又软,凌乱的里衣让他看上去别具韵味。
“怎么想去那了?”
“妻主喜欢女孩还是男孩?他们说去寺里请愿比较灵验。”
听到什么女孩男孩,她微微蹙眉。
生孩子?他又要闹什么?
他如今多少岁,哪里是能生孩子的年纪。
自己都无法无天,再生个孩子出来岂不是要更加闹腾。
“现在还早,你不要着急。”她斟酌语句,放在他腰上的手无意识地上下抚摸。
“哪里早了?”他有些不满,眉眼透着娇气,“听说与我同岁的男子都已经怀上孩子了。”
徐韫今年不过十六。
想到早上看见的那孩子,徐韫凑近妻主,小声地撒娇道,“妻主就陪我去吧,妻主不喜欢孩子吗?”
“你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