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好不容易混到了管理层,眼一闭一睁就看到了摆放在眼前巨大的棺材,她怀疑她可能是猝死,闭眼前她还在处理数据。
里面躺着的是自己突然多出来的母亲。
而这具身体不过才13岁左右。
刚来的几天还在想自己是不是进了哪本书里,四处询问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紧接着就看到一个男人揣着浑圆的肚子缓慢行走,附近的男性跟上辈子的男性出路很大。
而她根本没有看过什么小说,脑子里也没有出现任何东西。
草草翻看了书便进行了简单的洗漱,她看着桌子上的信封,还是取过将其拆开。
她有些漫不经心,想着里面能写什么。
写的什么?
她看了一眼,是邀请函。
视线往下移,下面的是五皇女的名讳。
她抿了抿唇,有些疑惑。她开始思索自己并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
比她出彩的,应该不在少数。而她也并没有有意出风头,在书院里比较有名的只是她的字和深受老师喜欢,平日里回答也是中等。
不高不下,不会让人注意嫉妒,也不会让人有意为难。
为什么呢?
在昔卿宴上,可能她看过自己一眼。
想到晋瑞说的那番话,奇怪的癖好。女人和女人之间能有什么呢?
骆荀一满脑子都浆糊了,想着也可能不是这样,可能是抛鱼食钓鱼,广撒网而已。
收拢可用之人,获得惜才用才的好名声,除却世家大族的支撑,寒门子弟的拥护也不能忽视。
世家大族的支撑?五皇女的父亲可不是世家大族出身,而是平民。
随着他被圣上看中宠爱,他的姐姐因此水涨船高,娶了书香门第的嫡子做正君。
反倒是三皇女,嫡幼女,父亲出身望族,还是君后。
五皇女要如何得到部分世家大族的支撑呢?拉拢,联姻。
晋瑞的婚事并没有定下,她拉拢了谁?
第35章
难道天底下只有她一个女人吗?……
邀请函的日期是七日后。
而在第七日的那天开始,也就是一个星期后便进行考试,这个时候还有人参加宴会吗?
提前开香槟吗?
想到这些,骆荀一就有些头疼。她合上信封后放在一侧,起身坐在窗户旁边,侧身看向外面。
明月的光辉将院子里照亮,十分安静。
安清不止接受了她一个人,除她之外,还有三个。
似乎是听说了今天的事情,那三个人坐在一起喝酒喝到了现在,如今屋内还亮堂,偶尔还能听到里面摔瓶子的声音。
如果真的不进行录用,她该去哪里?等待两年再参加科考?还是去私塾做老师,或者去从事小官的职位?
这件事情并不会有太多人知道,比如现在在客栈熬夜看书的人,再比如还在参加宴会的人。
听到远处传来摔瓶的声音,骆荀一撑着下巴,目光虚虚地落在空中某个点,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公布结果的那天却没有一个人被录取,肯定有很多人生气吧。
从窗户吹来的冷气让她回神过来,关上窗户不再去关注远处的声响。
……
天亮的时候,外面空荡荡的,连带着屋内也变得突然空旷起来。
惊醒的徐韫陡然睁大眼睛,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费力地让心脏跳动起来,意识也渐渐苏醒。他的心脏就像被挖出来在这阴雨中完完全全的渗透,被一张湿润带着重量的渔网束缚,黏稠发闷。
他感觉快要呼吸不上来,心脏都要停止跳动。
帷幔内是昏暗的,脸色苍白的少年抿紧唇,慢慢攥紧被褥,僵硬的身体慢慢蜷缩在一起,只露出黑乎乎的头顶。
他梦到了什么?
梦到自己死在大门口,府上闯进来了很多人,一言不合就要杀人。
梦里差不多也是这个时辰,天昏暗还未完全亮。
温热的血液从体内流失,无比清晰地感受到身体慢慢趋向冰冷僵硬。
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胡乱地想着,莫大恐慌猛得涌上心头,各种令人窒息厌弃的情绪充斥了皮下的胸腔,如同臭水沟一样把他紧紧束缚住,只能闻到莫大的臭味。
恐慌害怕让他始终睁大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也毫无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