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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牛>守寡后被亡夫的宿敌占有了 > 2330(第16页)

2330(第16页)

端午过后,天气日渐炎热,至六月中旬,楚常欢总算不再害喜呕吐,能沾些许油腥,每日所食菜肴愈发丰盛,身子骨也不似从前那般瘦薄。

腹中的胎儿已有三月余,开始显怀,然而前往滇中的暗卫却迟迟未归,楚常欢不禁忧虑,倘若这个孩子无法打掉,他又该如何?

听说崇宁帝当年因蛊怀子,产子时乃由蛊虫从体内撕咬开肚皮,才将胎儿娩出。

思及此,楚常欢便觉胆寒,一连几晚都被噩梦惊醒,梦中全是他肚皮撕裂、血流不止的惨状。

簟纹如水,楚常欢又一次惊梦转醒,便就着皎月行至院里,坐在石榴树下纳凉,脑海里盘旋着梦里的产子画面,经久不散。

他以手覆面,掩去面上的惧意,待拿开双手时,院中忽然多出一道人影,把他吓了一跳。

待看清那人面貌后,方宽下心来。

梁誉几步走近,在石桌旁落座,问道:“做噩梦了?”

楚常欢不擅掩饰情绪,语调尽显诧异:“你怎么知道?”微顿,又问,“王爷为何会在此处?”

梁誉道:“今日公务绊身,现下才回到府上。”

客房在西面,他回府后应去客房歇息才是,怎到北院来了?

楚常欢未去细究,道:“天色已晚,王爷请回罢。”旋即起身,折回寝室。

皎月当空,映出院里的两道身影。

楚常欢迈上石阶,关门时,目光与石榴树下之人交错,恍惚间,他又回想起五年前初见梁誉的情形。

彼时正值春闱,梁誉立于贡院外的杏花树下,长身玉立,轩朗矜贵,教人挪不开眼。

杏花又名状元花,那时楚常欢便想,如斯俊朗之人,不做状元真是太可惜了。

可转念一想,状元郎通常都是公主或者王侯贵女的准夫婿,若他真当了状元,便是别人的夫君了。

夜风微漾,拂去了楚常欢的残念,他迅速回神,合上房门,不再去看梁誉。

*

过了头三个月,胎儿渐长,开始显怀,就连双-乳亦随之变化,愈发丰腴。

楚常欢实不愿看见自己变成这副非男非女的模样,只能以抹胸加身,遮住胸前的变化。

除此之外,他的欲念也更胜从前,无需蚕砂温养便能轻易情动,时常于深夜自-亵。

这日傍晚,楚常欢沐浴时又起了欲,正值兴头时,梁誉忽然自屏风后出现,他慌乱地松开手,颤声问道:“你、你何时进来的?”

梁誉道:“我方才敲了门,你没应,我放心不下,便进来了。”

“王爷来做什么?”

“今逢乞巧,城中有一座新建的乞巧楼,你可有兴趣瞧一瞧?”

若是以前,楚常欢必定兴致盎然,可他现在日渐显怀,身子变得惫懒,不愿过多走动,更何况此刻情-欲未消,自是无心游玩,便摇头拒绝了。

梁誉静默半晌,将他从浴桶里抱了出来,擦净水珠,放于榻上。

如此折腾一番,楚常欢的欲念非但未消,反而更烈了些,他匆忙爬上床,用被褥裹住自己,遮住不堪。

梁誉坐在床沿,摸了摸他的脸,柔声问道:“要我留下来吗?”

楚常欢眨了眨眼,罕见地没有应声。

梁誉便朝他靠近,亲吻他的唇:“有孕之人重欲,实乃常情。”

楚常欢心内念着亡夫,偏偏身体又无法拒绝梁誉,眼眶一酸,痛苦地落了泪。

梁誉来此,原本是为邀他赏乞巧锦楼,于护城河投放水上浮,不成想最后竟与他在此同欢共枕。

楚常欢半是清醒半是迷茫,终是让梁誉得逞,进入了温柔乡。

久旱逢雨。

连日来的空寂,在此刻得以填补。

那一瞬,楚常欢双瞳涣散,不知人事,宛如死了一回。

——人间极乐,当是如此。

残阳西斜,洒落一地金芒。

驻军府恢宏广袤,城中的乞巧欢笑渗不到此处,此处的绵绵浓情亦难散去。

直至,星河鹭起,弦月高悬。

目下胎息已稳,梁誉便卸下了顾虑,将楚常欢好生伺候了一回。事毕,他欲留下,楚常欢却疏懒开口:“我如今频频起夜,王爷留宿于此恐不得安眠,还请回去歇息罢。”

梁誉怔了怔,面上逐渐浮出几分怒意。

须臾,他穿上衣袍,夺门而去。

楚常欢微微侧身,被褥牵动胸前的皮肤,令他不舒适地皱了皱眉。

方才行房事时,梁誉在那片丰腴上咬了一口,已然破皮,此刻一沾衣料便疼得紧。

不多时,困意袭来,楚常欢就着满身酸疼沉沉睡去。

寅初时刻,府上侍卫换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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