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味冲天的一句话,让裴司臣眼睛都亮了好几分。
“哪有什么洲洲,从始至终就只有你。”
“呵,这些话你留着骗三岁小孩吧,第一次见面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就喊我洲洲,我是谁啊,裴司臣,你把我当成谁啊,洲洲吗?”
顾远洲眼眶霎时间就红了,他倔强的咬了咬牙,又把快要流出来的眼泪硬生生憋回去。
喵的,他这是怎么了,因为这点破事还伤心上了,至于不至于啊。
顾远洲都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他什么时候这么爱哭了,还像个傻子似的,因为一个名字吃醋难受伤心的,纯粹的大傻子。
“就当我没有说过,你现在就走,走啊。”
顾远洲指着卧室门,见裴司臣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又伸手去拽他的胳膊,铜墙铁壁似的,顾远洲不仅没有拽动,还把自己搭进去了,他靠在裴司臣怀里都懵了,稍稍动一下都不行,裴司臣死死箍着他的腰,力气大到好像要融入骨血。
“顾远洲,我对天发誓,从来就没有过别人,洲洲喊的是你,自始至终都是你,你不是谁的替身,我就是在喊你。顾远洲,我应该是为你而来的,你知道穿越吗?我是为了你来的。”
呵,穿越的借口都用上了,行啊,真是难为他了。
“我知道你可能一时间难以接受,可是事实确实是这样,我绝对绝对没有说谎。”
“行啊,你说你是穿越的,那你是怎么穿越的。”
裴司臣叹了口气,又看了眼顾远洲更加难看的脸色,犹疑道:“我要是说了你可不要生气,可以吗?”
“哼,你先说,生气不生气是我能决定的嘛,你要的编故事水平太烂,我肯定要生气的。”
“那我说了啊,是因为我‘欺负’你,你把我赶沙发上睡觉了,一觉睡醒我就穿越了,本来特别担心你,一看你在棺材里睡觉,我就喊了你的名字,洲洲,就这样。从来没有别人,我这辈子就只爱你一个。”
“等等等等,你说你欺负我,然后我把你赶沙发上了,咱们认识?编故事也走点心,谢谢。”
顾远洲真是莫名其妙的,他就知道裴司臣不是不安好心,连编故事还非得欺负他才满意,刚刚还又差点把他气哭了,太恶劣了。
“不是,我没有编故事。顾远洲,你今年一千六百二十二岁了,不是你以为的六百二十一岁。宝贝,你信我。”
好家伙,干脆还给他改了年龄,改大了一千零一岁,怎么敢的啊。
“你看我信吗?都说谎话了,怎么不说一些好的啊,还说欺负我,你都欺负我了,我还能相信你嘛。”
“宝宝,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嘴里的欺负是什么意思啊。”
裴司臣揽着顾远洲的腰,手指稍稍移动了一下,一只手掌按在顾远洲手感极好的位置,轻轻捏了一下,挑逗的意味明显极了。
顾远洲下意识一抖,浑身过电似的颤抖起来,他腰背直挺挺地竖着,眼睛里的火都要喷出来了,不要脸,这个人好不要脸啊。
嘶。
还没等顾远洲发火,裴司臣又一下子咬在了他的耳垂上,牙齿叼着顾远洲的耳垂仔细研磨,在这个隐秘又敏。感的位置,顾远洲差点没有控制住喊出来。
“宝宝,你还是很敏。感。”
裴司臣的手指稍稍松开一些顾远洲的腰,缓了一下又去捏住他的脚腕。
“顾远洲,还要让我把你身上其他敏。感的点都一一找出来么。宝宝,我比你更了解你的身体。”
绵软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靠在裴司臣怀里,顾远洲气的不行,伸手掐了一把裴司臣硬。挺挺的腰,色厉内荏道:“你,不许动了。”
就这几下,顾远洲都感觉自己身上出汗了,尤其是脸颊,肯定红的不成样子。他怎么把一个流氓给领到家里来了,欺负欺负,原来是这样的欺负,不知羞。
“洲洲,你信我了吗?”
“嗯?”
“好好好,宝贝,你是不是信我了。”
顾远洲哼了一声,推了推裴司臣紧实的腹肌,偷偷摸摸占他便宜一样,又很快松开。
“我可没说。”
顾远洲闭了闭眼,把脑子里闪过的那些片段压下去,他真是疯了,脑海里还怎么真好像有一些缠。缠。绵。绵的画面啊。
“宝宝,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想不起来了,但是没关系,就当我重新认识你,重新追求你,宝宝,你别拒绝我好吗?我不干别的,就先抱抱你,可以吗?”
许是裴司臣祈求的意味太过明显,顾远洲突然就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只要一对上他的眼睛,顾远洲的底线就一退再退,甚至他都觉得要是裴司臣再软一点,他估计什么都能考虑。
“随便吧,胳膊在你身上长着,我有什么办法。”
裴司臣立马紧紧抱上来,他就知道他的洲洲心软,还没有怎么样呢,就心疼的不得了了。
咚,咚,咚。
半阖着眸子的顾远洲耳朵动了动,他从裴司臣怀里挣脱出来,眉头皱了皱,环顾四周突然拉着裴司臣起身,一个行云流水的动作就把裴司臣藏在了窗帘后面。
“宝宝……”
“嘘,别说话,有人来了,等人走了你再出来。”
裴司臣委委屈屈哦了一声,他藏在窗帘后面大气都不敢出。手指扣着墙皮发呆,他就那么看不得人么,还非得藏起来,他一个领了证的老攻,现在搞得好像是偷。情一样。
咚咚咚,咚咚咚。
顾远洲把门打开,猝不及防对上一双血红的眼睛。
“表哥,大白天的,你怎么还把眼睛露出来,吓死我了。”
傅楼无奈地把眼睛收回去,看着顾远洲嘟囔道:“没规矩,我是你表哥,没有礼貌,你自己眼睛红彤彤的怎么就没有吓到,还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