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泽笑了笑,没接话。
十八给邵泽也盛了饭,又拿好了筷子。
邵泽也拉好了椅子,十八把碗筷放在桌上後就坐下了。
也不用邵泽多问,十八就会把今天上午的事告诉他。
十八身边也没别人了,他现在是另一种“未来”,也约等于是邵泽的另一种“过去”,他想和邵泽说,也只想和邵泽说。
邵泽中午就把口罩改造了一下。
他感觉,自己好像也不需要什麽形象,反正身边又没别人。
算得上是别人的人他更不在意了。
这样就能在不摘口罩且别人看不见他口罩後面的脸的情况下吃东西了。
蛋糕店里的香甜味闻的他老想吃东西,不是蛋糕也行,他就是不想让他的嘴闲着,得吃点什麽。
因为十八不想坐公交回去,所以他就打算在这儿等邵泽回来的时候来接他。
然後还得了两份没卖完的蛋糕。
“你晚上也要等哥哥来接吗?”
十八不知道为什麽,她们对他说话的语气好像又变了,变得很像幼师。
他感觉自己好像在幼儿园里,而且他和她们貌似还是师生关系。
但他不好和她们说什麽,只能忽略。
“嗯,懒得自己回去。”
店长笑了笑,说:“你哥对你很好啊!”
“那是!”
然後,十八感觉莫名其妙地看着几个女生笑了起来,所以,是在笑他说话幼稚?那,怎麽还那麽激动?又好像,一副她们早就猜到他可能会是这样的回答的样子。
十八搞不懂,就跟着无声尬笑两声。
但是晚上下雨了。
“你哥哥会给你带外套吗?”
女生忍着笑意问。
“这,我不知道,可能吧。”
“你哥哥一定不想他弟弟被冻到吧?”
“啊?怎麽,怎麽这样说话?”
“不好意思,她有点病在身上,你别介意。”
十八尬笑着说不介意。
这是客套话。
雨下的不大,在店里还感觉不到什麽。
十八看着穿着雨衣的邵泽,和她们说了一声,就出去了。
蛋糕店的店铺前面有一点可以让人走的地方,还有几级台阶,上面遮雨的地方没有延伸那麽长,水帘甚至还没到台阶处。
所以十八不可避免地要被淋到,但不至于被淋个五六米的距离就淋湿,雨还没有大到那种地步。
十八走到车边,把蛋糕递给邵泽让他挂前面,然後掀开後座的雨衣盖在头上,但动作很不熟练,导致雨衣低洼处积的水全淋在了他後背上。
他冷不丁被凉水一淋,惊地往前迈了半步,然後又要把雨衣往一边支,不让雨衣贴着他。
又是毫无技巧地一支,原本就不太干燥的後座就被淋了些水,湿了大半。
“怎麽了?”
听到惊呼的邵泽赶紧问。
十八感觉还挺丢脸的,就匆忙说了声“没事”,然後就先坐上了车,然後再去调整雨衣,可难为他了。
中学六年全住校,他都快忘了这种雨披应该怎麽披在身上了。
而当他试着掀起雨披的时候也确实是忘了。
因为雨衣没有後面的那个人可以伸头的部分,所以十八要弓着身,把额头抵在邵泽後肩上,然後手拽住後面的雨衣。
“早知道这样,我就买把伞走回去了。”
“坐好了?”
“好了好了!”
打伞回去,这样的路程,或许会把下半身都湿完,但是十八感觉这样也没比那样好多少,而且这样低着头弓着身,还怪难受的。
没办法,谁让他有个快一米九的个子呢!
邵泽停好车,十八先从车上下来,长长了些的头发此时乱糟糟的,邵泽看了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