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捷
戈寒军退到五十里外的长度关,于泉拓黑着脸坐在军帐内,金钟烈心有馀悸,现在这个边城还属于他们,但他们不敢住在城中。
金钟烈满脸贪婪,“一直听闻宣国地大物博,不想竟也如此兵强马壮。”要多少银钱,才能养出如此雄兵。
于泉拓压根儿不想搭理他,要不是这群废物先逃,他怎会败退至此,与寒达合作,实在失策。
于泉拓忍了忍脾气,道:“地大物博,需重兵来守。”不然别人打上门,也得拱手相让,但这话,他没说出口。
“也是。”金钟烈想了想,反正打不过,他不如投降,回去继续与之通商。
如此,他问于泉拓,“我要投降了,于泉将军呢?你怎麽看?”
于泉拓要气死了,他怎麽看?用眼睛看。此次出征,他只带了八万兵,加上寒达的七万,不过十五而已,如今自己折损一万多,寒达再撤军,他还打什麽打,宣国大军源源不断,再打下去,只有全军覆没。
这时,有人来报,“将军,石浩黑将军回来了,说要见您。”
于泉拓一怔,这人怎还活着,“放他进来。”
金钟烈也站了起来,反正要投降,他也不想在此浪费时间,回去给老总领写信去。
石浩黑走了进来,瘦得脱像,想想也是,几个月了。
金钟烈对他点了点头,带着人出去了。
石浩黑走到于泉拓面前,先深鞠一躬,又跪了下去,“将军,属下来迟,还请将军责罚。”
于泉拓居高临下,“是该罚。”成事不足,败事有馀的家夥。
石浩黑此时也是有口难言,这军中规矩,对别人他乐见其成,对自己,那便是劫难。
于泉拓也没说什麽时候罚,只叫他起来,指了指一旁的位置,示意他坐下,张口便问:“你怎麽还活着?”
石浩黑将事一一道来:“那日雪山遭遇伏击,我从山上滚下来便受了重伤,藏身在林子里等宣军散去,不想竟迷了路,再找到路时,宣军已经将那处看守起来了。”
于泉拓静静的听着,分析他想要的东西,石浩黑见他不说话,继续道:“我重伤不便,在林子里靠着牺牲兵士的干粮,存活至今。”
“我原想怕是出不来了,不想前几日那些宣国士兵退了大半,我想应该是开战了,就想办法逃了出来。”
听完,于泉拓问:“你是说,宣国在长风谷和长度山设了岗哨?”
石浩黑赶紧点头:“是。”
于泉拓看着虚弱的石浩黑,没再说什麽,挥了挥手,“去领罚吧。”
石浩黑站起来,迟疑出声,“将军,方才我在帐外,听金将军说他要投降,我们”说到此处,他看了看于泉拓的脸色,见没什麽变化,才小心翼翼的问:“我们,也要降吗?”
于泉拓这才正眼看他,眸中透着阴寒,像条毒蛇,“怎麽,石浩将军,也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1]”
石浩黑当即低头:“属下不敢。”
“行了,下去吧。”吃了败仗,于泉拓心里也不舒坦,当初入关,他便一路破军,直捣长松渡,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现在正式对阵,他的这点兵力,简直不堪一击,来时有多快,退时就有多快,要战,还得从长计议。
此时,他的亲信来报:“将军,寒达的人,送信出去了。”
于泉拓示意亲信退下,自己则在想,“看来,不退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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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宣营地,贺承英抱着木马走进营帐,衆将领目光灼灼,李勤迫不及待的问贺承英:“贺指挥,你这是何物?竟如此巧奇。”
昨日阵前,他们亲眼见到贺承英等人如何威风杀敌,就这两块不足六尺的板子,配上一根木杖,横扫竖击,动作灵活,竟使敌人近不得身。
贺承英也不绕弯儿,直言道:“此物称作木马,是长度山脉里猎户冬日追猎的辅具,使用时双脚置于板上,再系好足绳,激而发之,便可滑行。”
李勤啧啧称奇,忽而扼腕曰:“我来此地两载,竟未发现此物,实在可惜。”不然早早习得,这次更能大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