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书和安池异口同声。
萧青琅站起身,“秋书,去通知承英,让他们上山顶守着。”
“是。”
见秋书离去,萧青琅喊安池,“叫人,去长风谷。”
类似鸟鸣的哨声响起,潜伏在丛林里的衆人悄悄退去,重阳亦步亦趋的跟着萧青琅,他现在知道了,要去杀敌!
。
长松江畔,两军对骂阵前。
于泉拓高坐马背,对另一端的萧池儒高喊:“萧大将军,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他说的是西戈语,大宣军队多数人听不懂,但萧池儒曾与之交战,略有琢磨。
萧池儒是不屑这些倭匪的作风的,侵略他国疆土,还自诩有礼之人,偷窃他国文才,却学了个四不像,实在在下作。
萧池儒满脸讥讽,高声道:“哪里来的犬吠,吵得人耳朵生疼。”
于泉拓面色一凝,“萧将军,不要欺人太甚。”还是西戈语。
萧池儒大笑,转头问身後的大军,“将士们,你们听见犬吠了吗?”
衆兵士纷纷大笑,“听到了!”
“声音不小呢。”
“谁家狗没拴住。”
对面,听懂大宣语言的西戈士兵异常愤怒,似要立刻上阵,被于泉拓擡手阻止了。
待笑意散去,于泉拓用略显生疏的大宣话说:“萧将军,我既然学了你大宣话,你是否也应该学我西戈语?”
萧池儒:“你在放什麽狗屁,跑到我疆土上来让我学你狗吠?专说些人听不懂的话语,长得像个东瓜,想得还挺标致。”
身後大军笑得更放肆了。
于泉拓微笑:“萧将军,你的部下,似乎不太懂规矩。”
萧池儒嗤笑,“规矩是用来招待懂规矩的人的,对于不懂规矩的人,我的军士,向来只懂些拳脚功夫。”
于泉拓此人,向来忍得,不然也不会蛰伏近十年,趁着李勤回京之际,便迅速攻来。
此刻被如此说道,他面上也不恼,只道:“萧将军,在我的家乡,你这样岁数的老者,已经在家享受天伦之乐了,你怎麽还要来上战场,你大宣是无人了吗?”
“那你们死得挺早啊,这麽点岁数就享天伦了。”萧池儒擡眸,远远看向于泉拓,“且本将年岁如何,与你何干?吾守吾国,但死无悔!识相点,就赶紧滚回你那狗窝去。”
于泉拓此时脸色有些沉,“萧将军好气魄,鄙人佩服,但还请萧将军,不要侮辱人。”
“可不是嘛,卑鄙小人,今日怎麽是你前来,你那手下败将的窝囊废弟弟呢?”萧池儒对待敌人,向来不存在心慈嘴软一说。
于泉拓听萧池儒提起自家弟弟,他胸中升起一股郁气,确实是个窝囊废,贪生怕死,泄露军情差点害他战败,这等废物,不如自戕谢罪。
于泉拓黑着脸说:“萧将军,我待你礼遇,还请将军以礼待之。”
“本将是个武夫,向来没什麽礼貌,占我国土,杀我兵士,侮我妇孺,你有何权力在此狂吠!”萧池儒停顿一瞬,继续道:“与你讲礼?我们大宣的最高礼仪是祭祀,要本将把你送到亡者碑前,你亲自下黄泉去与他们谈吗?”
骂战至此,两方将领各自给了自家兵将手势,将士严阵以待,马匹也渐渐躁动,战事一触即发。